除了非吐不可的气腔,硬骨头的祁聿是半分求饶动作也没有。
一想祁聿敢拿整个司礼监性命去搏边呈月一条命,他就怒冲云霄。
打了多久他不知道,等停手,就见祁聿背上衣裳掺着血乱了一团,好好一张背打的不能看。
便是这个时候,祁聿肩胛依旧抵着地板,人还端端正正无力跪在地上。
他就是这样,错是认的,祸是敢闯的,事是行的周密的。要不是这样疯癫,也到不了如今这地步。
实在让人又爱又恨。
刘栩狞着眉,手上软鞭砸他身上,一脚赏他侧躺喘两口顺气。
腥风血雨过去,祁聿还不忘谢赏。
“多谢翁父饶儿子一命。”
刘栩听到他声音又窜出一股火气,磨牙甩脸闭目。
一忍再忍下狠狠捶把议事长桌,反怄两口气,拂袖离去。
本想反转过去好好舒口气,不料肩胛一动,刮骨样的疼就钻进感官上限,她闭着眼闷哼了声。眼泪划了半张脸才咬住疼,抽喘几口才顺了气。
只听门外刘栩恶狠狠声音厉喝:“锁了,明日再放出来。”
祁聿睁眼,眼底却尽是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她这局赢了,赢在边呈月跟刘栩都在不合时宜处的重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