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月鼎想说什么,还是欲言又止。
“没人在监视我。”尧犬看出他的顾虑。
“蛊种在右手骨里,只要断掉连接手骨的经脉,司主就管不到我。”
被控制了几年,他总不可能对这破蛊一无所知。
问月鼎错愕。
“那你的胳膊...”
为来提醒他,尧犬硬生生把胳膊弄断了。
“我结实,筋骨很快会复原。”
尧犬被他关心得局促,不自在地避开问月鼎的视线。
“言归正传。”
“问月鼎,你听没听进我的话?”他没好气道,“先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还好管闲事!”
一个路都懒得走的人,遇到不认识的医修,居然会随手帮忙。
原本他跟了好些天都快得手了,硬生生让问月鼎搅黄。
问月鼎蹙眉:“你遵从司主的意愿杀承渡,伏异司一样不会放过你。”
“谁要杀他?”
尧犬愣了下,随后气恼:“我是抓他给我解蛊!”
“等等。”问月鼎也愣了。
“你抓他,不是为给伏异司交差?”
他和尧犬都对对方有误会。
他以为尧犬要为杀承渡去复命,尧犬也当他是莫名好心泛滥。
“伏异司给我种蛊阴我,我怎么可能听命。”
尧犬像是听到了笑话:“老子...我没砸他们场子,就已经不错了。”
问月鼎悬着的心落地。
原来到头,他们都在忙活同件事。
“既然如此,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
尧犬别过眼,依旧油盐不进:“他的死活、我的蛊,都和你没关系。”
“尧犬。”
问月鼎沉吟片刻,真诚道:“你觉得我们算不算朋友?”
尧犬猛地抬头,见鬼似地看着他。
他的脸肉眼可见地涨红了。
“你...你说这做什么?”
“算不算?”
问月鼎放缓了声调。
“算,当然算!”
终于,尧犬让问月鼎盯得破了功。
“不把你当朋友,和你在这大晚上废话?”
冷漠又抗拒的态度崩塌,他伸出仅剩的一只手,摁着问月鼎的肩:“刀架你脖子上都没敢贴你皮,半句重话都没和你说!”
连他今天那黑面具,都是怕这祖宗看到红面太多应激晕过去,才临时换了。
他崩溃:“你说我今天哪对不住你?”
“你非得找死,和我对着干!”
“你扔我糖。”
问月鼎义正辞严。
他还记得,那寿桃是尧犬顺手扔了。
还给踩了一脚。
尧犬:。
深呼吸几次,他气得闭上眼:“我赔你一个行了吧,问少爷!”
问月鼎垂眸,继续控诉。
“还戳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