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怎么都说不出那个“死"字。萧桓衍轻笑一声,并不辩驳,而是道:“你还一直叫崔嬷嬷的名字,要本王把她找回来吗?”
“你够了!“苏蕴雪怒不可遏,她挣扎着挣脱萧桓衍的桎梏,“你除了会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
“还是说,你希望本王去追究把消息透给你的宝庆楼?”“够了!闭嘴!你闭嘴,咳咳吃咳
萧桓衍清冷的凤眼微微泛红,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狠意,他一面将苏蕴雪搂抱在怀中轻拍她的背,仿佛在哄闹脾气的孩子,一面低声对她道:“姓孟的死了,不是正好?忘了他,安心待在王府,本王能给你他永远也给不了你的东西。萧桓衍搂紧怀中之人,安抚地摸着苏蕴雪的鬓发:“太医说你因悲痛过度,血不循经才吐血的,要好好喝药,等你好了,本王向朝廷请旨,册封你为次妃,再让太医为你调理身体,日后,为本王诞下子嗣可好?”语气中带着诱哄的味道。
萧桓衍如施舍般说出他所谓的补偿和恩典,以为如此就能让苏蕴雪妥协,苏蕴雪只觉心累不已,她闭着眼睛,不愿于他多说一个字。半响得不到回应,萧桓衍眉头挑动了一下,似要发作,最终还是忍住,他动作轻柔地将苏蕴雪放回床榻上,站起身欲走:“你好好养病,本王过几日再来看你。”
苏蕴雪睁开眼,看着萧桓衍的背影,轻声道:“萧桓衍。”萧桓衍顿住,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苏蕴雪直呼他的名讳,也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唤他。
苏蕴雪道:“你错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你给不了我,孟行舟却给得了我。”
萧桓衍转身,看着苏蕴雪,凤眼清冷幽静。苏蕴雪挣扎着坐起来,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睛:“我说我当初逃离京城不是因为孟行舟,并没有撒谎,因为我不愿做妾,无论是谁的妾,我都不愿意。我甚至不愿意嫁人,不愿意与人共事一夫,因为我做不到三从四德,做不到像个仆婢一样伺候丈夫和婆母,我不愿意一辈子待在一方狭小的天地。这个世道加诸女子身上的所有规矩教条,都是我厌恶所在,凭什么女子就只能任人摆布?凭仁么我不能为自己做主?纵然你贵为亲王,也不能让我屈服!”苏蕴雪身子往后一靠,自暴自弃道:“我就是这样一个离经叛道,不思悔改的人,随你怎么办吧,老娘我不伺候了。”苏蕴雪说这话的时候萧桓衍一直定定凝视她,良久,萧桓衍才开口道:“今日的话,本王就当你是病糊涂了,不与你计较,以后,别再说这样没规矩的话。”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蕴雪见他逃避,知道说不通,冷笑一声,倒在床上,她闭上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落在床榻上。
谁知第二天,太医就来了,细细给苏蕴雪诊脉,却是越诊神情越发凝重。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苏蕴雪:“夫人以前可曾吃过什么寒凉之物?”苏蕴雪无精打采,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答道:“经常喝的避子汤?”太医摇了摇头:“夫人的避子汤是臣配的药,药效温和,断不会如此。”“那就不知道了。”
太医沉吟道:“若是臣没有诊错的话,夫人应该是误食了什么至寒之物,虽然量不大,但是时间有些久了,以致胞宫寒凝血瘀,恐怕以后…“太医面带难色的看向苏蕴雪,“夫人以后,可能很难有孕了。”苏蕴雪倒是不为这个难过,只是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东西。苏蕴雪问:“可能诊出是什么时候误食的?”太医又仔细地把了把脉:“快一年了吧。”快一年,也就是说,她是还在钦安伯府的时候被人下了药,那个时候正好发生了中秋宴的事,萧桓衍说要她入王府做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