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处山脉连成线,溪边一个女孩在奔跑撒欢,周围炊烟四起,而离溪边最近的小屋门口,男人和女人站着倚靠着,也许在想着以后的生活,美得像一幅画。
“这是魇魔的经历吗?哪个是它?那个被叫阿母的天仙吗?”柴应元问。
断恶也很认真,“我猜是那个阿父,脸上有伤。”
楚蘅听着他们的谈论,看向不发一言的晏空青,“你呢?”
“也许都有呢。”
因着楚蘅是和魇魔发生直接接触的那位,他看到的一直都是魇魔的视角。
那双眼睛原是澄澈干净,眸子含笑,视线很低,只看的见光着的脚丫和翻出新泥的土地。
“也许。”楚蘅回答,声音里也染上悲凉。
眼前的景象突变,楚蘅不再发一言,其余人也纷纷噤声,屏息扼腕。
急促的马蹄声起,像湍急的浑水,顺势冲刷魔族西边一角。混乱的村民叫声、哭喊声,施法声、缠斗声,此起彼伏,难以平息。
楚蘅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毁灭之景。
一行清泪流下,很快地没入大地,仿佛从没来过。
而入侵的将士们吹着号角,壮气凌云,领头那人扬着旗帜,“听君上令,全部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