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来考虑下了。”
赵洛萱怔怔的看着他们。
自从嫁给齐骏成为望门寡后,她就从来没想过另嫁他人,选择和亲,完全是为了顾婳和南疆百姓慕家军。
回想这一年,段誉对她的确不错。
给足了她尊荣。
为了让她脸上有光,一个月中与她同眠的日子比所谓宠妃玉氏多得多。
但他从来都没有逾越过一次,也给足了尊重。
往日里的体贴也有,凡是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她来。
对她为齐骏戴孝爱穿素色也没有过半点的怨言。
身为一国君王,能容忍至此,实在难得。
可,面对这一切,她依旧心如止水。
齐母看着她不由心疼,低声劝道:“刚才我听到了段王的话,你想想,若是他真的放你走,就等于他会答应皇后的条件。若他不放你走,是不是代表,他还是愿意帮慕家军?”
齐父也道:“好孩子,你为齐骏守着,也是为他守着慕家军。”
赵洛萱脑子乱糟糟的。
想了一夜睡不着。
翌日,天还未亮,她便起了大早。
“大王昨晚宿在何处?”
“回王妃,大王昨晚在玉侧妃那里。”侍女帮她梳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
赵洛萱的脸色如常:“你去一趟,就说我请他用午膳。”
“早膳不行吗?”
段誉含笑出现在她身后。
赵洛萱大惊,忙要站起来行礼,被他双手摁住肩膀。
“我来,你去传早膳。”段誉接过侍女手中的梳子。
侍女欣喜的将玉梳递给段誉,赶紧去厨房吩咐准备早膳。
赵洛萱狐疑的看着铜镜中的段誉。
段誉替她梳头也不是第一次了。
段誉看着她乌黑的长发,一手把玩着,一手轻轻的梳。
良久,两人都没说话。
赵洛萱性子直,实在忍不住这样的沉默,首先开口:“大王,我……”
“你真心想回去?”
段誉倒是先开口打断她。
赵洛萱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又卡在喉咙里。
齐骏爹娘的话在她脑海中盘旋。
段誉见她发愣,放下玉梳,将她板正,俯下身子,凝视她:“赵洛萱,我最后和你说一次。你在大理一日,我便与慕家军友好一日,若你敢离开,我立刻与慕家军开战。”
赵洛萱脸一沉:“就算大王要开战,你也赢不了。”
段誉嗤笑:“你以为我这一年在干什么?再说了,慕家军与我们打了几十年为何久攻不破?是因为南疆诸国很多很多,我们一旦联合起来,再加上袁家军,你觉得慕家军获胜的把握有多大?”
赵洛萱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我母后竟然让袁家军与你们联手打慕家军!”
“那你以为呢?”
段誉缓缓站直,勾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赵洛萱,你好好的仔细想清楚。”
赵洛萱呆怔的看着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的小段齐。
段齐,段誉的长子。
其实并非玉氏所出,而是纪玄谕的遗腹子。
其实,玉氏的儿子生下来就莫名死了。
转头王太妃就给赵洛萱抱来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说是玉氏的儿子,应当记在王妃名下。
是赤焰给她的斥候告诉她,其实这孩子已经半岁了,因为生母生产时已经奄奄一息,孩子弱得像个小鸡。
半岁的孩子竟然与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差不多大。
赵洛萱没有说破,王宫更不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