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这么说。
那年，桃花源的道果成熟，宗内给每位弟子都分了一颗道果，她在宗内地位较高，所以分了十颗道果，而楚璃歌却被所有人遗忘，一颗道果都没有分到。
道果虽能洗毛伐髓，提高资质，可她已经吃了太多，这东西对她早就无用。
所以她把道果放在桌上，准备晚点拿去给小蝶吃。
可没想到，楚璃歌去找她的时候刚好看见，她记得楚璃歌那时的眼神，那是一种渴望又害怕的眼神。
她当时只觉得恶心，觉得楚璃歌的目光玷污了道果的灵气。
她当场发怒，直接一巴掌把楚璃歌扇飞出去，对着楚璃歌破口大骂，骂她贱骨头，骂她贪吃鬼，骂她是不是又想偷道果……
甚至还当着她的面，把所有道果丢在地上，一个个全部踩烂。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楚璃歌心痛、不舍、委屈又恐惧的表情，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如此丰富。
当时楚璃歌小心翼翼地和她道歉，最后还是被她打一顿丢了出去。
白怨绮胸口一阵疼痛，心湖之上剧烈颤动，本就破损的白莲在风浪中摇摇欲坠。
她脸色一片惨白，连忙默念冰心诀静心宁神，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静下心来。
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做过如此恶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