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药来。”
下午不用干活,大家也没回房子里歇着,就围坐在那几个死去的工友旁边,一个个都傻愣愣的。
石宽实在不忍心看这惨状,拿着一块阴沉木慢慢地走向坪头,这块阴沉木是他偶然捡到的,他之前听阿长说,用阴沉木来做牌九是最好的。可惜还没来得及把这阴沉木交给阿长,阿长就死了。
到了那棵被锯倒的大樟树前,他蹲在了大树桩上,掏出小烟,点上一根。脑子里头就琢磨开了,这炸药怎么会隔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才炸呢?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的肩膀上突然冒出来一只干燥且沾满油污的手,不用回头,他就晓得是唐森跟过来了,他不紧不慢地开口:
“师父,你以前打仗的时候,有炸药隔了半天才响的吗?”
唐森把石宽手里的香烟拿过,吸了一口,又还给了石宽,冷静的说:
“导火索被人动过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