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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胡青元,他则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依然精神抖擞,他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位患者的情况,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一个潜在的风险。
他们都被派来给一些错误预判伤情严重程度的患者进行缝合和包扎,他们耐心而细致地处理着每一位患者的伤口……
各种平躺的推车如矩阵排列,二十几个白大褂穿梭其中,组成一支忙碌的队伍,各自与患者进行交涉和沟通,他们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好,你这个情况现在并不严重,你在这里已经待了接近四个小时,应该是没有内脏损伤!”胡青元劝说一位大姐,他的语气尽量温和,试图安抚大姐的情绪。
大姐四十岁左右,身材微微发福,衣服的各处都沾了血迹,她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她摇头如拨浪鼓,语气坚定而执拗:“我不回去,我受伤了,我要看病。”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显然非常害怕。
“我不回去,回去等死啊?”
“我要去医院,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不同意胡青元的建议,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她似乎无法接受,她竟然被送到了这样一个“鬼地方”。
“你们是医生吗?你们这里是什么医院?我要去恩市中心医院或者民大医院,怎么把我转到这里来了?”她连续质问,情绪激动。
“要是不把我转去大医院,我就不走!”
隔壁的瞿唐伟教授走过来,他戴着眼镜,头发略显凌乱,他看着眼前的妇女,语气稍缓地劝道:“你可以先回去,自己去中心医院或者民大医院再复诊,你就留在我们这里怎么办呢?”
妇女依然摇头,语气坚定:“我不去,我就在这里,没有120车送我过去,我哪里也不去。”她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倔强。
“不去不去……”
“为什么要把我转来?医生呢?病房呢?我要住院……”
“我不想死。”
如此场面很多,基本上没有几个人同意自己乘坐疗养院的大巴车离开,他们固执地认为,只有120救护车才能将他们安全送往医院,他们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思维。看过死人就会害怕死,看到有人身边死去就更加害怕死。
方子业走到留观区后,看着如此混乱的场景,眉头紧锁!
但他知道,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这里的混乱将会严重影响救援的进度。
不过,就算是场面再乱,也必须要处理,该走的人得走,这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
二十几个人和十几张平车放在这里,只会让通道越来越狭窄,影响救援效率。他扫视着眼前的众人,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瞿教授,这里仅有手足外伤的患者有多少?”方子业第一时间看向了一旁协助维持秩序的警察,眼神锐利而坚定。
有些人,你叫他走是叫不走的,但是警察可以。
其实,方子业能理解那个大姐以及类似于她情况的人的想法。
她们是怕自己单独去医院看病要自己出钱,更怕自己无端地死在路上,毕竟疗养院不是正规的医疗单位,至少她们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有上了120,看到了正式的医生,她们才会觉得安心。
“我不走,我说了,你们怎么把我送过来的,就要怎么把我送去医院。”一个大叔青筋暴露地怒吼,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信任、。
“命是我自己的,你们想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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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的一名警察无奈地看向了瞿唐伟教授,语气疲惫:“瞿教授,您看这?”
“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如果没有医务人员陪同的话,他们也不敢轻易走啊。”
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眼前的这些患者都很难对付,主要是被吓坏了。
“现在必须要走啊,我们这里只接诊重症患者,这些人都只是皮外伤。”
“现在哪里有120护送他们去医院啊?”瞿唐伟的语气有些无奈,现在的120都已经被重症患者占用了,根本没有多余的车辆来运送这些轻伤患者。
“警察同志,我已经确定了他们的转诊建议,你们是否要采取强制措施,我不管,我也管不了。”
“但我非常确定,这里的这些病人,目前!”
瞿唐伟正在和警察的领导交涉时,方子业靠近了几步,打断了他,他似乎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瞿教授,我们再亲自看一遍患者吧,如果可以非常确定没有内脏潜在损伤的患者,再把他们请回家,或者让他们自行去医院。”
方子业的语气诚恳而坚定,他知道,此时此刻,任何一个决定都必须慎重,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风险。
“你们警察打个电话救护车不就来了吗?”一个人嘟囔着,语气中带着不满。
“现在你们更需要救护车还是那边更需要?你们能不能从大局考虑一点?”一个警察的脾气也有些暴躁。
“之前救护车为什么优先拉你们,而不是其他人,你们心里没有一点数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