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目前,手外科可以依托一个微型循环仪,在全国站位至少十年,创伤外科依托毁损伤保肢术立足十五年于最顶级水平完全不是问题。”
“骨病科,依托于这种新化疗方案,引领三十年也不是什么问题!”
“我们应该比其他医院消化得更快,以此为根基求变,而不是舍本逐末地去变动。”
“兰天罗做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的。”
举例兰天罗,袁威宏算是可以特别客观地去理解这一切了。
“子业,你的意思是,我们科室最近几年的大方向都不用更改?”袁威宏问。
“当然!”
“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优化毁损伤保肢术,以此为根基,将功能重建术做好。”
“或者进一步地去拓展毁损伤保肢术的适合手术时间,甚至去探索非毁损伤保肢术的适应征,这才是我们该做的……”
“毁损伤保肢术只是保肢术中的一种分类。”
“骨缺损的重建术,那是同济医院擅长的赛道,我们去跟他们抢赛道跑,这是不理智的行为。”
“就好比,我们去与华山医院比骨不连的治疗,这也是不理智的行为。”
“要容忍别人比我们在一条赛道更加优秀,在保住我们的领先位的基础上,去分析其他优势医院他们立足的根本点,拆析他们的立足点,我们再去往前推进。”方子业道。
“要容忍别人比我们在一条赛道更加优秀。”袁威宏重复了一句。
袁威宏紧接着猛地将眼皮一抬,问:“子业,你的意思是,我们科室依托毁损伤保肢术这一个优势,就可以立足全国前十?”
袁威宏大概知道每个行业的顶级江湖陈设大概是什么样的。
每个医院,都会有相对比较优势的学科与专科,每个优势专科更有自己擅长的病种。
现代的江湖不是小说里的江湖,武力镇压和解决一切,天下无敌。
现在的江湖,就是天下有敌,但我们‘门派’的武功,依旧可以震慑天下。
并不是你死我活。
“肯定可以的师父!”
“保肢术这条赛道非常非常宽,我也觉得,肯定有其他的师兄弟,还有老师,回探索出与毁损伤非常近似的通路出来。”
“这一步,需要他们自己去走,而不是由我来强行投喂。”
“我之前拒绝再与刘煌龙教授进一步深化合作,就给他说过类似的话。”
“方子业可以只属于中南医院,但是中南医院不能只属于方子业或者某一个人。”
“否则就是昙一现。”
“而如果有人引路的情况下,都没有办法去探索近似的道路,不去培养创新的能力,那么昙一现,也就昙一现。”
“否则被捧得更高,只会摔得越疼。”方子业觉得自己思考问题的角度越来越宽泛了。
思考问题的时候,考虑的点也会越来越宏观。
但没办法,你站到了那一个层面,你就不得不考虑这些东西。
很简单,就是继承能力和兜底能力。吴轩奇的锐气够了吧?但他的守成能力,或者说兜底能力不如方子业,所以他在方子业面前,方子业就可以不把他当作对手。
袁威宏的开拓能力也很强,科研思维比较敏锐,但终究袁威宏老师也差一点守不住自己的‘家业’!
吃一堑长一智。
如果有一天,其他医院将中南医院的毁损伤保肢术这个优势位都给取代了,那么中南医院就活该昙一现。
自然,被取代肯定没有那么容易。
需要其他医院的一代甚至几代人来功破山头。
中南医院也需要一代人甚至几代人去守这些山头,守住自己的山头。
其他人弯道超车,或者另立山门,都先不要去管。
可以去了解,但不要跟风。
跟风的结果必然是“死路一条”!
“子业,看来,你去疗养院,真的学了很多东西,你如今看问题的广度,比你老师还要宽泛一些。”袁威宏的语气谨慎。
并不是苍老,也不是觉得自己老了很多,而是实实在在地佩服方子业如今的眼界与看问题的角度。
“师父,我就算再优秀,也是您培养出来的呀?”
“师父,今天早上的这些话,您应该提前和我沟通一下的,您不能觉得我在疗养院里做什么事,我就会在中南医院理所应当地做同样的事情。”
“疗养院和我们医院的运行规则不同。”
“疗养院只是吃一部分的圈子,在短期内吃下一部分患者,我们医院属于是教学医院,医院的本质是为百姓提供服务,这个圈子非常非常大。”
“做手术做很久都做不完的。”方子业笑着说道。
“这话不错,你就算再优秀,你也是我学生。”
“我的学生。”袁威宏颔首,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开心异常。
“师父,您还是要继续精进自己的基本功。”
“就像您当初告诉我的那样,清创术、止血术,永远都是我们创伤外科最基本,最核心的功力。”方子业站在了比较前位的角度,给袁威宏进行着指点。
基本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