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文章,影响比较广大的文章,如果其他人要重复的话,原作者都会把非常精准的数据给过去,他爱重复不重复,除非心里有鬼。
但涉及到比较机密的“专利”,别人可不会把最原始的数据提供给你,你做得出来就做,做不出来就别做,那是受到保护的。
就算是有人要重复,也是原作者带着团队去找杂志的编辑部,由不得你第三方的个人来监督。
“差不多吧,但我也不能保证最后一定会有特别好的结果,但也是一条可行的路。”
“韩教授,您的这个事情比较特殊,您只能自证清白,其他人包括我,都不好侧位帮您。”方子业解释了一句。
现在韩元晓的情况是不能说对方剽窃,只能证明自己不剽窃,所以才麻烦。
不然的话,可以选择的路子就多了。
“方子业,如果真的可以重复出来的话,我韩元晓一定会记念你的恩情!”韩元晓没有怀疑方子业话的真实性。
方子业所说的可能,那基本就是一定,不然方子业也不会来找他。
至于方子业为什么做得到?
方子业连现行广泛公认的基础实验方法都可以进行单方面的修改,根据结果反推实验过程,甚至自己推算实验过程中的试剂浓度等,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么?
要比起操作难度,修正基础实验方法,打破规则重新制订规则的难度是反推难度的至少十倍以上,甚至百倍。
基础规则之所以基础,是因为它被公认为行之有效,经历过时间验证的,基本上是不可能被推翻的。
“那倒不用,韩教授,您多费心些吧。”
“这是我的手抄稿,您让熊锦环把这些东西转成电子档后,我还会收回来的。”方子业拿出了一个笔记本,谨慎道。
他会帮韩元晓,但不会不留任何后路地去帮。
至少,就算是韩元晓后续自证的过程中出了什么纰漏,别人也别查到他身上来。
没有手抄稿、也没有录音,更没有邮箱传递记录,甚至方子业自己都没有电子稿的话,韩元晓就算是想要攀咬方子业一口,难度都很大。
而且,攀咬方子业,除非是韩元晓自己疯了。
韩元晓闻言点头,马上就把熊锦环叫了出来。
韩元晓只是让熊锦环做事,但熊锦环也隐隐猜测得到方子业的手写稿的真正用途。
立刻坐在了自己的电脑前就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上去,而且一个字一个字地进行比对。
办公室里,打字的啪啪声不断。
“子业,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帮我吗?”韩元晓略为不解。
因为从韩元晓的角度来看,方子业如今是已经乘风而起,死一个韩元晓不会对方子业造成任何影响。
多一个韩元晓,也不会让方子业有太多的助益。
方子业闻言,笑了笑,语气平静道:“韩老师,我们自己人,犯错了可以认罚,规矩内怎么罚,我们都认。”
“我们自罚处理也可以。”
“但别人若想要诬陷栽赃,那不行。”
“谁都不行。”
方子业的声音不大,语气也很轻,但每一个字都非常精准地送入到了韩元晓的耳中,霸道且毋庸置疑。
“所以,之前我想要让刘桥回来带组?你单纯只是不想让刘桥回来?”韩元晓忽然又想起了往事。
“对,就只有这个原因。”
“我们医院,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可以走,但走了就别想再吃回头草。”
“手外科的刘煌龙教授不一样,那是手外科的老前辈们先对不起他。”方子业点了一句。
方子业自己就经历过博士考核。
当初,手外科的人给刘煌龙玩了那么一招,这就是断人前程。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断人前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你可以提前说不要我,你不能在我考完之后,明明答应了我,再临时把我踢出局去……
方子业说完,又道:“当然,韩教授,我方子业也只是个普通人,懂得趋利避害。”
“做得到且承担得起后果的事情就做,做不到,或者是承担不起后果的事情,我也不敢招惹。”
“毕竟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还要靠着这个行业吃饭,不敢自砸饭碗,而且如果别人要砸我的饭碗,那我也会恨之入骨的。”
一个人的感恩之心有多强,报复心也只会差不多。
所谓的圆润和圆滑,并不是个人修为不够,而是社会修为不够。
等到社会修为够的时候,圆润和圆滑,只会针对少部分的人,而且只会越来越少,除非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社会修为和社会积累。
“谢谢你,子业。”韩元晓道。
“以后,如果我还有机会留院的话,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子业你。”
“但有吩咐,义不容辞。”
方子业闻言,还是摇头:“韩教授,您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前辈。我帮您不是为了让您成为我的‘下属’。”
“仅仅就只是因为您是自己人。”
“君子之交淡如水,没有必要纠葛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