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开播的时候,一些学术型的硕士或者博士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真的给方子业挖了一大波坑,方子业也懒得戒备。
虽然方子业也可以更改直播的形式和节奏,但毕竟目前还是比较忙的,方子业短时间内没空去搞。
刘煌龙并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好奇道:“先误打误撞地相识了,而后因为同济医院你又给科研界放了一波狠的。”
“这位张老师肯定是因为你可以无差别地放大,所以才和你交好吧?”
众所周知,学术竞争不是真正的战争,所以没有特别规范的形式,甚至有时候都不需要导火索。
自然也就没有火力束缚的说法。
你只要足够厉害,能够发现别人的论文纰漏,你用核弹打蚊子都没有关系。
即便是再有学术成就的学者,只要是课题方向错了,都可能让他人走上岔路,终生无出。
在学术界,可以释放无差别攻击的人不多。
理学的学术界偶有出现,但医学的学术界,出现的次数非常少,只要出现了一次,都会记录于医学史册。
而且随着科研发展越来越深入,想要无差别攻击的难度越来越大,时间跨度也必然越来越宽……
“差不多吧。”方子业回以笑脸,不敢说自己是在主动抛饵钓鱼。
最偏爱自己的师父都会觉得自己疯了,那刘煌龙只会觉得自己是在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因为刘煌龙比中南医院的其他人可能都更明白院士的含金量和能量,他自己就是其中的受益者。
刘煌龙犹豫了一下,又迟疑问道:“子业,后面几天,我能有机会跟你拜访一下么?”
今日已经有约,且是刘煌龙主动提出,算起来是他求见人,他不可能缺席。
“刘老师,您就别试探我了。”
“我今天能约到张老师的时间,那还是走了运气的。”
“要了还要?”方子业说完紧了紧眉,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刘煌龙。
这话很有歧义,也很有冒犯性。
刘煌龙当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的眉毛都竖了起来,抬起下巴:“你少在科室里听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
刘煌龙的妻子几乎没在中南医院出过面,刘煌龙的老泰山是大院士。
因此就有人猜测,刘煌龙是纯正的‘学术爷’,特意伺候人的那种。与之相对的就是学术媛。
至少敢和刘煌龙开玩笑的人,偶会会说刘煌龙的压力很大,每天晚上都要挺动个大几百斤……
话不投机,赶紧转移话题。
刘煌龙继续问:“子业,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怎么近期都没有相关的消息了啊?”
“还不急,等转了年再说,已经在挑好日子了。”
“等有了时间,肯定第一时间通知刘老师您。”方子业客气回道。
刘煌龙闻言,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其实…早些成家,也是极好的。”
方子业莫名地看了刘煌龙一眼,可刘煌龙已经偏转过头去,留给方子业一个高深莫测的侧脸。
……
京都,某酒店。
方子业被审查了好几次,才进入到分配给自己的房间。
推开雕花铜门的刹那,方子业被扑面而来的沉香气味定在原地。
整面缅甸花梨木打造的玄关屏风上,金丝楠木镶嵌的《千里江山图》在射灯下流转着琥珀色的光晕。他注意到脚下波斯地毯的经纬间藏着极细的金线,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流动的星河上。
智能管家系统感应到入住者,自动升起遮光帘。落地窗外,故宫的金色琉璃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恍如蛰伏的巨龙。方子业的手指抚过黄铜浴缸边缘,冰凉触感让他想起手术器械的金属光泽,水面倒影里自己的眉眼模糊成苍白的雾。
看起来其貌不扬,特别是外表和走廊的装修都像暴发户风格。
可真正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后,方子业才真正的意识到什么叫低调奢华。
房间里的设备一应俱全。
消毒后的睡袍、睡衣,茶叶,全新的茶具,全自动泡茶的系统,还有茶室,高档的烟灰缸,甚至就连地上的毛毯,方子业都觉得非常不一般。
睡袍和睡衣都是全新消毒后的,不是重复使用的那种。
茶是好茶,闻起来就比较不错,而且红茶、绿茶、龙井等都有……
就连烧茶的水都不是自来水过滤后的纯净水,而是正经的山泉水,至少瓶身标识是这样。
落地窗的调光玻璃正在从雾化转为透明,故宫角楼的剪影在暮色中浮现,宛如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解剖标本。
方子业的手指抚过床尾的丝绸抱枕,指尖传来的滑腻感让他想起手术时触碰到的大网膜脂肪。
方子业放下了行李之后,张利民教授的电话就打来了。
“张老师。”方子业还在打量和感慨奢侈,声音清脆。
“方教授,我把位置发给你。你先过来一趟吧。”张利民教授的声音则比较严肃,虽然客气,却毋庸置疑。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张利民教授。
“好的张老师,我刚放了行李。”方子业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