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
方子业深吸了一口气,并未特别着急:“韩教授,这很明显是有人要借势落井下石!死揪着这件事不打算放了。”
所谓的学术斗争就是这样,你只要自己不干净,你就别想好过。
其实,韩元晓自己也并不算特别“干净”!
如果没有人追究则罢,糊弄过去了,但一旦被人刺出来,就会影响韩元晓的一辈子。
德行于专业技能其实没卵用,但好败不好立。
韩元晓略犹豫了一阵,后道:“子业,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说,万一我在这件事上走了极端。”
“之后一段时间我们中南医院骨科的名声都会受到牵连,但我为了自证清白,我就没得选。”
“所以我必须要选择如此做!”
方子业点头:“韩老师,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做事稍微极端一些肯定无可厚非。”
“您是想要申请对那两位老师的实验进行重复吧?直接掀开一切遮羞布。”
方子业知道韩元晓想要做什么。
既然自己的实验是可以重复的,那么对方的实验肯定没办法重复。
你不是要闹吗?那就往大了闹呗,反正只要最后官方认可自己,医院和科室短期内的名声如何,暂时就不能管了。
因为这种事情一旦上了新闻,即便是你后续有了结局反转,可不知情的吃瓜群众很多时候都不看结局和后续的。
盖棺定论就决定是你们中南医院的人品不行。
“子业,我知道我这么选择很自私,但我没办法。”
“我只能破罐子破摔,背水一战。”
“活人总不能憋屈死吧?”韩元晓低下了头。
他现在,其实就是一个loser!
从最大局出发,现在的中南医院发展势头正盛,你一个韩元晓对中南医院的骨科助益不多,放弃了也就放弃了。
从骨科层面出发,是不会让你背负骨科的名声去搏你的前程的。
只是,从自己人的角度而言,也没有人好意思让韩元晓在已经自证清白的情况下直接背黑锅!
如果韩元晓都已经自证清白了,你还把韩元晓推出去送死,那么人心也就散了。
这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韩元晓自己自退一步,愿意为了中南医院骨科的名声考虑,放弃辩驳,坦然、安逸地接受一切制裁。
然后医院、学校、相应的机构,酌情对韩元晓进行一定的弥补。
方子业则继续不紧不慢问道:“韩老师,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搞你,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你知道到底是谁么?”
韩元晓闻言一愣:“这不重要吧?”
这是自己身上的骚气,是一场死局,如果不想闹翻的话,就算是知道是谁,你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毕竟是你自己不干净。
方子业摇头:“韩老师,这很重要的。”
“我不擅长拼来拼去的动刀子这些,但其实你和老教授们,包括我的老师他们,肯定很擅长。”
“现在我们掌握的前提条件就是,你的实验也是对的,那位老师的实验也是对的。”
“只是阴差阳错的,在极为不可能的巧合中,巧合的结果反馈重合了。”
“是有人想要故意挑起争端,甚至不惜玷污英雄的声名,都要挑起争端。”方子业淡淡地回道。
“这怎么可能?”韩元晓本能地回答。
自己的实验结果是对的,他们的也是对的。
我们三个,tm的做出来的实验,就正好这么巧合?
千万分之一的几率都被我们撞上了?
“论文中,不会涉及到详细的实验参数,我们就可以自行设计实验参数。”
“韩老师,我说是对的,那肯定就是对的。”
“剩下的,就是您和老教授们做事的时间了。”
“您说了?”方子业的声音非常自信,气质依旧很稳。
韩元晓整个人石化,价值两万的腕表秒针咔哒走着,表盘倒影里,他的眼神本比冷藏柜的速食水饺还要死气沉沉。
可突然间,表盘中散发出锐利的光芒,仿佛可以斩尽一切。
右眼皮神经性抽搐,每隔二十秒便跳起亡命探戈,连带嘴角肌肉不自主抽动:
“真,真的?”韩元晓的声音颤动,压根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事实。
“对,这就是一个事实。”
方子业道:“韩老师,事情就要有一个青红皂白,不然的话,汉市大学和中南医院的教授就可以凭空污蔑的话,那以后是不是任凭一个人就可以给中南医院泼脏水?”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韩元晓此刻的眼神通红,一瞬间恨不得掐死方子业,情绪也彻底失控。
看方子业这表情动作和状态,其实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韩老师,人未到绝望之前,是不知道绝望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我若是早些说了,您也未必愿意纠结到底!可能就这么对付过去了。”
“而我需要的是稳定,是没有人再敢对我们动手动脚,我懒得招呼!”
“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