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就是对最基础的原理,最基本的科学实验方法进行重新掘土重构的人。
方子业如果是动用了关系解决韩元晓的问题,袁威宏还好理解,可方子业选择的途径,着实是袁威宏都没预料到的。
八个字可以形容。
费时费力,暴力无解。
秦葛罗和李诺两人的目光开始变化起来——
方子业如果是利用关系,只是代表方子业的关系网强,那么他们就可能跟着方子业这条线,享受第三方关系网的提拔。
可如果方子业是通过自己的强大实力对韩元晓的问题进行解决的话,那么以后他们遇到了麻烦,或者是需要帮扶的时候。
方子业直接出力即可。正所谓,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话,个人和‘供应商’都可以享受到更大的实惠和利润了。
基于两种不同形式的‘拉拢’,倾向性可就不同了。
方子业使出必杀技,憨厚一笑不再细致回答。
袁威宏将手里的水杯重重一放:“那你是真的牛.逼。”
“子业,这是要无敌了啊?!”秦葛罗声音微颤,嘴角的肌肉开始无意识地抖动起来。
吴轩奇身上发生的事件并非偶然,而是可以重复的,那么方子业的实力,必然要被重新评估。
这已经不是国内顶级派,而是国际顶尖派了。
有了这一茬,再后续的氛围明显就变得更加轻松和愉快得多了。
袁威宏的提点,十倍于预料的效果。
秦葛罗和李诺二人也不用问方子业以后想怎么做了,趁着现在的关系好,上赶着舔就完事儿。
可谓是把手里的技术活全然变成了口活,宾主尽欢……
……
饭局结束后,方子业先把袁威宏送了后,再去科室里转了一圈,确定好明天将做手术的病人并无特殊后,这才赶回了洛听竹的房子里。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酒意不酣,也没有微醺。
只觉得胃里暖洋洋的。
身着真丝长袖睡衣,脚踩细软垫,方子业就在落地窗前,搭着一把椅子,给自己泡了一壶茶,优哉游哉地看着窗外!
绿道被led灯带镶成翡翠环,梧桐树影被射灯钉在沥青路面,叶脉纹理在风中痉挛。
方子业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经历数年,方子业自己也终于是从一小只默默无闻、前途未卜的住院医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初步相对财富自由,工作稳定,收入可观。
并且,方子业也意识到,自己在科室里,在医院里,在鄂省骨科这座江湖中,都慢慢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并且,还有很多只有亲历过才能感觉到快乐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以前一切的努力、付出都没有白费,都在慢慢地对方子业的现在进行着反哺与反馈。
电话铃声适时响了起来,方子业顺手提起,茶杯未放。
声音稳重:“您好。我是方子业。”
“方教授你好,很冒昧突然打扰你。”
“不过毕竟想到您白日要手术。我是汉市东湖军区疗养院后勤部的邹涛。”对方先自报身份。
而后马上解释:“方教授千万别误会,我来给方教授您打电话,是恩市疗养院的前院长陈院长的授意。”
“估计方教授您还不知道吧,我们鄂省的几家疗养院即将合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们东湖疗养院,以后就是外科诊区,恩市疗养院里的外科团队,也会在半年之后,慢慢地搬迁至我们这里……”
方子业闻言,再次一愣:“邹主任,您确定,这一切都是恩市疗养院的陈宋院长说的?”
这啥意思?
恩市疗养院被吞并了还是它吞并了其他疗养院?
“方教授,这一切的确都是陈宋院长的意思。也是现任一些领导们的意思。”
“可能方教授您不知道我们这里面发生的变故,但我只能说,陈宋院长的确有大谋略。”
“事情定下来之后,陈宋院长就第一时间让人打电话给我了,今天下午一点整,我也接到了上面的通知。”邹涛的声音非常清晰,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送到了方子业的耳里。
所谓江湖凶险,猎手和猎物身份往往相互反转。
所以,之前恩市疗养院所表现出来的‘颓败’,其实就只是表现,是陈宋等人‘示弱’,或者就是做给别人看的。
实际上,真正可能要大刀阔斧对其他地方动手的人,正是陈宋。
方子业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
说不得,陈宋早就把脉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他等不起了,他必须要在自己闭眼之前,将一手打造的恩市疗养院更加固化。
而所谓陈广白所在公司遇到的‘危机’,其实就是陈广白想要由商转‘政’,或者是转‘医’的一个借口。
在华国,你就算是公司做得再大,也未必抵得过疗养院里走出来的一个老头。
“邹主任,可是?”
“我之前从未听说过相关的风声?”
“您不是在诓骗我吧?”方子业还是不敢相信,陈宋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