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桓的话后,他肯定了一句。
只是说到‘侥幸’二字时,李榷心头似是在滴血一般,语气都薄弱了几分,陈仓城坚,是响当当的一座名城,以一千人据守陈仓,等闲万人都是拿不下的,然而由于他放置了李武那等废物在陈仓,竟是一日之内为蜀兵所下,痛哉!惜哉!
“今者蜀兵刚刚拿下陈仓,局面必然不是很稳定,我意趁此良机,将陈仓收回,不知诸君意下如何。”李榷扫视一圈,下了决断,征询着帐内众将的意见。
“但凭将军吩咐。”
“一切由将军做主,我等领命便是。”
帐内众将纷纷出言。
见着众人齐心,李榷面色上有些开怀,他豪言道“蜀人一贯庸懦,不如我凉州酣战,以我凉州一骑,可当蜀兵百人,今番虽是为蜀兵乘隙小胜了一场,但只需兵戈一交,管教蜀兵丢盔弃甲,狼狈的缩回蜀地,关中犹是我等之卧榻也。”
……
天水郡。
自兴平元年为李榷、郭汜所败,马腾就退回了凉州,等到兴平二年时,他有意进军关中,于是上表称军队补给不足,请求就谷于池阳,率军改屯长平岸头。
但是这一次,由于将领王承等人害怕被他谋害,趁他没有防备时率军偷袭了他,马腾只得再度向西败走,回到了陇右。
休养生息了一年后,到了如今的建安元年,马腾却是没有了进军关中的心思了,一则关中李榷、郭汜尚在,其帐下兵强,不是他能轻易抗衡的,二则他同他的异姓兄弟韩遂,近来由于底下部曲的一些小规模冲突,生出了不小的嫌隙。
只是虽然止息住了进军关中的心思,马腾对关中的局势还是非常的关注,盖因陇右羌胡袭扰,连年纷争,关中虽是也纷争不断,可比起陇右稍稍好上一些,若有机会,他还是非常愿意进军三辅之地,经营关中。
这不,马腾从遣送到关中的斥候处收到几则讯息,看起来三辅之地有一些不一样的变化了。
马腾仔细的翻看着手上的绢布,良久,他将绢布往案几上一扔,谓然一叹道“如何益州也牵扯了进来,这关中也忒乱了些,简直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就在马腾因为局势混乱而沉思时,门外传来了一声言语,这声言语的音调纯净,没有太多的杂质或沙哑,让人感到清新自然。
“父亲。”
马腾放弃沉思,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青年,青年身形挺拔,犹如一颗青松一般,眉目舒展,脸型端正,是明晃晃的一名青年才俊。
“超儿。”马腾见着马超到来,他随即露出微笑,马超是他的长子,也是几个儿子中最为出色的儿子,才通文武,健勇非常,甚得他的喜爱。
马超面带不虞,他走近前来,言语中夹杂着不忿的向马腾说道“父亲,韩文约那厮帐下的一支部曲又袭取了我们的一处坞堡,劫掠去了我们数百匹健马,我派人过去交涉,他们说是向导指错了方位,以为是他人的坞堡,却是未曾想到是我们的。”
“可曾归还马匹?”马腾关心着那数百匹健马,他向马超问询道。
马超顿时摇了摇头,他夸张的说道“连一根马毛都未曾归还……依孩儿看,他们就是故意袭取了我们的坞堡,劫走那数百匹健马。”
“欺人太甚。”听到马匹未曾归还,马腾咬牙愤恨了一声,他虚空骂道“好你个韩文约,我把你当兄弟,你当我是蠢猪,先前劫走我的一万斛粮草,说是部曲私自行动、带头的已经斩杀,这也就罢了,看在兄弟的份上我也就认了,今日又夺了我的数百匹健马,又说是向导指错了方位,每每巧言令色一番,却决计不肯归还我的东西……你我兄弟,今日恩断义绝也。”
“父亲,早该如此了,那韩遂狼子野心,嘴上说着把您当兄弟,背地里却是不时的劫掠我们的财货,直直的把我们当郡县的府库。”马超肯定着马腾的话,他被韩遂麾下部曲几番挑衅,对韩遂有着极大的怨气。
马腾琢磨了起来,俗语云先下手为强,他打算趁着两方还没有完全撕破脸,韩遂那边没有防备,看看能不能就此攻杀了韩遂,了结掉韩遂这个表面上的兄弟。
“关中的斥候发回消息了?”
马腾那边在深思琢磨,这边马超发现了马腾案几上的绢布,文字中显露着‘关中’、‘三辅’的字样。
“嗯,是关中的讯息,斥候递回消息,言是陈仓为益州牧刘璋手下的大将甘宁、娄发所攻克,李榷、郭汜为之振恐,引兵退回了长安,放任天子东归雒阳。”马腾三言两语道清了关中的详情。
“益州牧刘璋?”马超惑然不解,他拿起绢布,仔细的看了起来。
片刻后,了解了详情的他斟酌道“刘璋即是拿下了陈仓,必然是有进军关中的意图,若是李榷、郭汜不敌刘璋,那关中岂不是要为刘璋所据,我们不得东归扶风郡。”
“是啊,若是事态如你所言,你我父子到时候只怕是回不到扶风了。”马腾点了点头,他是右扶风茂陵人,为了在故土安居,所以才几次三番同占据关中的李榷、郭汜相争,只是他不敌李榷、郭汜,只得流落在天水郡。
“不过也说不好,刘璋不过是趁李榷、郭汜手下强卒皆在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