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赵坤和王睿两个人就在联想公司忙着布景。
好在联想成立集团公司后才搬到这里,采购了一大批办公设备,复印机、电脑、打印机全部到位,还有经理室的老板桌、大班椅,文件柜等等。
这些还都是粗的,还有很多细节,比如余欢水什么能从保险柜里拿出这么多钱来,赵坤就设计在保险柜的旁边放一套高尔夫的球杆。
高尔夫是贵族运动,京城前两年才刚刚在十三陵附近建成了京城第一家,国内第二家高尔夫球场。
现在玩高尔夫的,那绝对是大老板级别的。
玩高尔夫的人很少,高尔夫球杆更是稀罕物,最后还是通过王睿的表哥,从集团柳老总那里借来的。
为了体现各方面细节,王睿甚至还把上初中时参加运动会获得的一百米短跑冠军的奖杯都拿过来了,到时候放在保险柜上使得场景不至于单调,同时暗示老板的高尔夫水平很高,不是随便玩玩的那种,从而更加突出老板的实力。
“那保险柜什么时候做好?”
“已经做好了,早上我去看过,刚刚喷上金属漆,等干了之后明天就可以搬过来。放心吧,完全可以乱真,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木头做的。”王睿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道。
场地布置的差不多了,外间大办公室靠墙留出摆放自动售货机的位置。赵坤一边将原版短片在脑海里过一遍,一边打量着布置好的办公室。
突然他指着复印机背后的墙壁道:“这里应该再挂一个时钟。”
短片中有个余欢水抬腕看表的动作,显示已经加班到深夜,精疲力尽的状态。一般来说,给个手表的特写就可以显示时间。
但原版中第一个镜头就看到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指向三点钟的位置,再配合窗外的夜色,以及站在复印机前疲惫工作的余欢水,让观众第一时间就能了解故事的情境。
短片之所以称为短片,就是要短小精悍,在有限的时间把故事讲明白。
王睿也是熟读剧本,瞬间明白赵坤话里的意思,一拍额头:“对对对,这样更加直观。明天我就把家里的石英钟带过来。”
这次幸亏有王睿帮忙,不但找来了这么好的拍摄场地,而且布景道具不是他借来的就是从家里拿来的,如果单靠赵坤一个人,恐怕早就倾家荡产了。
“明天让王志闻和小丁他们过来现场体验一下,如果没啥问题,明天晚上就开拍。”
王睿也是兴致勃勃,成就感满满。
“嗯,是该抓紧时间了。”赵坤点点头。
眼瞅着快十二月份了,还有不到三个月柏林电影节就要开幕了。
赵坤之所以瞄准柏林电影节是因为就短片而言,柏林电影节是最友好的。
早在五十年代柏林电影节就有了短片竞赛单元。而同时期的戛纳,短片只是作为非竞赛单元,真正有短片竞赛单元还要等到十几年后;威尼斯电影节则专注于意大利本土的短片,外来的短片只能作为展映。
再者,自从张一谋的《红高粱》去年勇夺金熊之后,柏林电影节这两年对中国电影和中国电影人相对都比较友好。
比如上一届请了凯子哥做评委。还有,赵坤没记错的话,明年年初的下一届柏林电影节,谢飞导演的《本命年》也将入围主竞赛单元,并且还获得了一座银熊。
谢飞导演本身就是北电导演系的老师,赵坤虽说跟这位老师交集不多,但他却和郑老师关系甚笃。通过郑老师请谢飞导演帮着推荐一下自己的短片去柏林参展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
“这是灯光老刘!”
“这是我的摄影助理小陈!”
“这是……”
第二天中午剧组全体成员在北电的一间教室里汇聚,赵晓丁牛逼轰轰地介绍着他带来的五个人的小团队。
等介绍到最后一位,这货一脸郑重其事。
“最后我要隆重介绍的是,获得过金鸡奖最佳录音提名,电影《孩子王》的录音师,也是咱们北电录音系78级的大师兄——陶金!”
“大家好,我是陶金!”
此时的陶金刚刚三十岁出头,听到赵晓丁的介绍还有点不好意思,弓着腰跟大伙点头致意。
其实,刚刚进门的时候赵坤就一眼认出了这位未来业界的大拿,他可是陈大导和张一谋御用的录音师,《活着》之后几乎参与了张一谋所有作品的创作。
四获金鸡,一次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录音和一次戛纳电影节的技术大奖,使他成为国内录音界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