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团长当学生,则是第二步。
接下来的第三步,便是想办法转正,成为事业单位的一名正式职工。
第四步,自然是‘以工代干’,然后,想办法转为正式干部,就可以随时调动了。
这一套流程听着复杂,其实一点都不简单,没有足够的财力、物力和人脉关系,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姜红泥低头想了好一阵子,讷讷说道:“哥,你是不是嫌弃我?”
陈春年笑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姜红泥低声说道:“我没家,没亲人,当过乞丐,装过疯子,年龄比你大……哥。”
她抬头,凝视着陈春年的脸庞和眼睛,眼圈有点湿润:“哥,活了二十四年,除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把我当人看的人。”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可是哥,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在你身边伺候你,每天能看见你,听见你说话,哪怕你骂我的话,我都听着很喜欢呢。”
“哥,如果哪天你觉得我烦人,碍眼,觉得不喜欢我了,你一定不要说出来。”
“一定不要说出来!”
她垂下了头,狠狠咬着下嘴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自己离开的,哥……”
几颗清泪迟疑着,在她的眼眶里微微颤抖,终于顺着脸颊滚落,打湿了衣襟,点点滴滴。
还有一颗掉在了地上,无声无息的碎了。
马丹的,好好的年代文、西北小城的江湖爽文,咋还整成了言情狗血剧?
陈春年伸出粗粝大手,帮她擦掉泪水,咧嘴笑道:“咦,你还是桃花眼啊?啧啧,就是太瘦了,以后记得多吃肉,哥喜欢白的,大的,圆润的……”
听着这货口花花子,姜红泥破涕为笑,羞红了脸,扑棱着两只桃花眼,低声叫了一声:“哥。”
陈春年咧嘴笑着:“嗯。”
姜红泥:“我去学唱戏。”
陈春年:“为什么?”
姜红泥:“因为你喜欢。”
陈春年微微一愣,随口问道:“我喜欢?”
姜红泥轻轻咬着嘴唇,迟疑一下,道:“每次看戏,只要有青衣和刀马旦出场,哥,你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还一个劲儿的舔嘴唇……”
陈春年老脸一烫,讪笑着骂一句‘滚蛋、你特么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他伸一只手,使劲揉一下姜红泥的脑袋:“那行,明天你就跟姐姐去县剧团当厨子、学唱戏。”
姜红泥狠狠点头:“嗯!”
陈春年出了厨房,推着自行车出门:“姐,姜红泥,我出去办点事,下午和小虎他们早点去戏院摆摊。”
杨裁缝听着儿子又要出门,撵出来问道:“咋又要出去?中午不吃饭?”
陈春年点头:“嗯,中午吃饭不等我,我得出去办事。”
陈老师走出堂屋,像个没什么用的支线任务NPC,皱眉问道:“大过年的不在家吃饭,胡跳乱窜,能有什么大事?”
陈春年跨上自行车:“当然有大事了。”
“陈老师,信不信我能手搓一台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