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枷也绕过盾牌落在清军头上,他们两旁那些拿着镢头的,则躲在胸墙后,在清军踏入的瞬间当头刨落,用了一辈子这个的青壮们刨的都极其精准……
偏点也无所谓。
毕竟刨头盔上可以刨死,刨肩膀上一样能刨死。
冻土都能刨动何况一层薄铁片?
刨到脖子上连脑袋都能轻松刨落。
守卫家园,信仰之力,不死的底气,重金的奖励多重叠加,让这些原本普通农夫变成了悍勇的士兵。
一根根毛竹拍杆的起落中,试图向前的巴牙喇纛们不断倒下,一个个豁口处,挥舞连枷和镢头的青壮和巴牙喇纛的浴血厮杀,他们后面更多青壮拉着合砲的绳索,向着清军抛出一块块几斤重的石头。而侧翼的拒马后面,那些负责保护他们侧翼的青壮,则用石头,梭镖,鱼叉和龙泉河里的清军骑兵对射,甚至还有青壮悍勇地冲出,在近距离对着清军骑兵用投石索甩出石头……
这个同样不稀罕。
基本上放羊的都有这种技能。
说到底冷兵器时代,各种农牧渔业上的工具本来都能客串一下武器。
甚至还有渔民在朝清军撒网的。
别小看渔网,古代抓捕盗贼时候渔网几乎是捕快必备,清军的确凶悍,但一张渔网罩上然后收紧,至少在他想办法挣脱前,旁边的青壮有九种办法轻松弄死他。
实际上撒网的还不少。
更别提那些精准的鱼叉了,十米距离那些渔夫的飞叉和八旗满洲的重箭一样精准。
鱼叉还带绳子。
叉不中还能拽回再飞一次。
我大清八旗满洲勇士的箭射完可没绳子拽回去。
实际上不少八旗满洲勇士的箭都已经射没了,只能拎着长矛冲,但他们的长矛那点长度,在十米毛竹拍杆面前就像被奥尼尔按头的某人,无论怎么挥拳也毫无意义。
“耕战立国之魂就这样觉醒了!”
杨丰在天上感慨着。
当然,这样的觉醒对于官老爷们无疑是极不友好的。
下面的清军终于败退了,悍勇无敌了近三十年的巴牙喇纛,最终被一群农民渔民给打败了,在前沿阵地上,在乱七八糟的拒马和木桩中,是一具具巴牙喇纛兵的尸体,那些被毛竹拍杆砸死的基本上七窍流血死状凄惨,还有些受伤无法逃离的,在死尸中哀嚎。而那些青壮们也难以置信地看着撤退的敌人,话说他们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战胜了清虏。
这是被官军传说为不可战胜,甚至近三十年都所向无敌的清虏吗?
这也没多么可怕啊!
虽然至少四五个青壮才能换一个清军的命,但以这种交换比,别说整个江西省,光一个饶州府就能把清军换到血流干。
不过很快他们还是清醒过来,立刻涌出去,冲向清军伤兵和死尸,然后一个个举起镢头,直接把这些敌人的脑袋刨下来……
这都是银子啊!
而他们后面,太祖高皇帝已经降落,并迅速将地上的己方死尸和伤兵收进方天画戟。
“太,太祖爷。”
一个跪着的青壮小心翼翼地说。
“有话就说。”
杨丰说。
“您这宝贝能收这么多人,是不是也能收些人马,飞到清虏后面放出?”
那青壮鼓足勇气说道。
杨丰……
一小时后。
“玛的,好像的确可以这么玩啊!”
重赏了那青壮的太祖高皇帝,看着下面的战船。
的确,他真可以这么玩啊!
不过青壮肯定不行,这种事情需要有一定战斗力的。
清军后面还有的是兵力,只是挤不到前面而已,那就是条一公里多点的河谷,哪怕一个个并排,一排也就能排千把人而已,其实清军也并不是没有冲开杨丰这个四十万人大阵的能力。
他们能冲开。
但是……
不是在这种地形啊!
在这种地形前线投入三千人,就已经可以说挥不开刀了。
尤其是骑兵,甚至几百人就已经很挤了。
骑兵冲结阵步兵是自杀的主要原因就是单个骑兵的作战正面里,很可能会挤着几十个手拿远中近多层武器的步兵在等着他,尤其是前线又被塞了那么多拒马和木桩,这就更限制了清军能投入的密度。所以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