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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后宫之内有邓绥在,倒是还好。
但随着邓绥逝世。
阎姬的性格便直接暴露了出来。
多年未有子嗣,更是加剧了她性格之中的妒忌。
她将目光对准了刘保。
她想要夺来太子位,立一个能够让自己操控住的皇帝!
刘保是完全没可能了。
哪怕他的母亲李氏已经病逝了,但有着顾熙在,就不是她能轻易操控的。
如今的刘保虽然名为太子,但在后宫之中却根本就没有人保护。
阎姬本就格外受宠。
哪怕是有着顾熙在,这些年来刘祜都相继提拔了一些阎氏子弟,甚至还将阎姬的母亲追封为了荥阳君。
在这种情况之下,阎姬打算对一个年幼的太子动手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不过或是因为顾熙还在世的缘故。
阎姬总是还有一些顾忌。
索性便先将矛头对准了刘保的乳母王男、厨监邴吉等人。
......
北宫。
阎姬慵懒地靠在刘祜怀中,容颜绝美,媚态横生。
伴随着声声乐鸣,她还时不时用手指细细轻抚着刘祜的脸颊。
而刘祜则满面红光,正陶醉于阎姬的温柔轻抚与眼前的歌舞升平之中。
他如今的日子实在惬意。
既无朝政烦忧,也再无邓绥的说教。
顾熙对于他贪恋温柔乡这种事根本就不会进行干涉。
这使得刘祜愈发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就在这时,刘祜忽然察觉到那令人心醉神迷的触感戛然而止,不禁低头看向怀中的阎姬。
见其脸露忧愁之色,不由得皱眉问道:“皇后这是怎么了?”
“陛下。”
阎姬轻声呢喃,脸上的忧色愈发浓重,“臣妾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但说无妨。”
刘祜愈发疑惑,“朕在此,还有太傅助朕,你又有何话不能说?”
他现在是真的自信。
因为民间对他这个皇帝真的是夸奖有加,都说他是仁君。
哪怕他什么都没做,但当今的盛世却还会被带到他这个皇帝身上。
这无疑是大大加剧了他的自信心。
“此事万万不能告知太傅!”
阎姬神色瞬间慌张起来,随即看了看堂内正在翩翩起舞的歌姬。
刘祜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
他当即摆了摆手,呵退了其他人旋即才再次看向阎姬,认真说道:“皇后快说。”
“陛下!”
阎姬猛地从刘祜怀中坐起,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臣妾近日来在后宫之内听到了一些传闻。”
“说...说太子的乳母王男、厨监邴吉等人,于暗地里诅咒陛下。”
“称希望陛下能早日崩殂....”
“届时太子登基,他们便会一朝登天了!”
阎姬的表情格外认真,仿佛所言句句属实。
刘祜先是一愣,旋即怒从心头起。
他猛地一拍身前的桌案,大声呵斥道:“好胆!”
“竟然有人敢在暗中如此诅咒朕??”
谶纬迷信是封建王朝始终都不可能避免的要素。
刘祜是真的动怒了。
他已经忘了到底有多久没有人敢如此小觑他这个天子了!
滔天的怒火彻底摧毁了他的一切理智。
刘祜没有任何的废话,当即呵斥了一声:“来人!”
“立刻将太子乳母王男、厨监邴吉等人打入大牢,处死,家人全部流放!”
说罢,他又看向阎姬,眼神凌厉如刀,“太子可否参与此事?”
“臣妾不知。”
阎姬低下头,脸上为难之色愈发浓烈。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就光靠着这个表情便加剧了刘祜心中的愤怒。
“好啊!好啊!”
刘祜怒极反笑,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骇人,“这就是朕的儿子!”
“我大汉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