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吗？”
林霜看了看唐瑶，又看了看她手中的企划书，犹豫了会，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随后。
她便翻看了起来。
而从始至终，黎雪坐在唐瑶身边，都没有开口。
既没有帮衬，也没有搭腔。
直到。
林霜低头看起了企划书，黎雪才转头望向唐瑶。
但唐瑶没注意到她的目光。
她只是表情平静地看着林霜，似乎完全没被对方隐晦的态度影响到。
黎雪轻轻笑了笑。
林霜翻页的速度很快。
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平常看得多了。
二十分钟不到。
她就将厚厚的企划书给翻到了最后一页。
然后。
她合上企划书，将其递还给唐瑶，并给出了评价：“很有想法。”
唐瑶接过企划书，没有急着开口。
果然。
下一秒。
“不过，有几个问题我跟你确认一下。”
林霜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从容道：“你这款游戏只有PVE模式对吧？”
“对，出于轻量化考虑，只有PVE模式。”
“那你这款游戏的特点，大概可以归纳为动画画风，弱社交、弱竞争、轻玩法、重剧情人设。”
林霜似乎忍不住了，轻轻摇了摇头：“说实话，完全不像网络游戏，这后续要怎么保证营收？我说直白点，网络游戏鼓励玩家对抗，鼓励玩家攀比……这些都是保证营收的重要手段，但你这手游，与其说是游戏，不如说更像是视觉小说。
这样的游戏真的能盈利？
还有怎么保证有足够的玩家？”
唐瑶沉默片刻，然后深吸口气，回道：“关于怎么保证有足够的玩家这点，我做了一些准备，简单来说就是依托漫画……”
她将《Fate/Zero》的事说了一下。
但林霜听完，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抱歉，我没接触过漫画，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不过就算按你所说，一切顺利，那后续要怎么盈利？企划书上提到过的抽卡吗？”
“对。”
“那市面上有成功的例子吗？”
“……没有。”
唐瑶摇了摇头，轻声回了一句。
同时心也沉到了谷底。
但她依旧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再提漫画和游戏挂钩这事。
因为这位林霜小姐，显然平常并不看漫画。
唐瑶换了个角度，解释道：“目前来说……手机的存储和性能都不足以存储和运行高度拟真的3d游戏，即使勉强将PC游戏简化后移植，其画面质量也只能说十分勉强。
这种情况下，强行移植，端游玩家不可能会选择手游，而轻量化、不吃性能的2d游戏则不一样……你说的盈利问题，我觉得不一定非要鼓励玩家对抗攀比，因为说到底，游戏是娱乐产品，你刚刚说的视觉小说游戏就是个例子，同样有人买单。
这款游戏可以和二次元深度挂钩，利用……”
“嗯。”
林霜点了点头，接着直接打断道：“确实很有想法，不过……你的游戏盈利点不太明确，投资收益不是很高，市面上也没有成功的案例……所以抱歉。”
“……”
唐瑶娇躯一僵，睫毛微微颤动。
但下一秒。
她就重新露出了笑容：“这样……那谢谢你抽出时间，麻烦你了。”
“没事，你是黎雪的朋友。”
林霜当然注意到了唐瑶的失落。
而对于她能瞬间恢复平静，林霜其实还挺惊讶的……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道：“离职出来创业？之前是编辑？”
“对。”
唐瑶客气道：“平常很受黎小姐的照顾。”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其实没多久。”
两人稍微聊了聊。
接着，林霜又看向黎雪：“最近你在杂志社怎么样？”
“还行。”
黎雪终于开口了：“还是跟以前一样，你呢？”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