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卫从建立之日起就地位超然,里边没有帮闲,普通巡卫就相当于四季商号的大伙计;
小星长相当于伙计头;
平星长相当于管事;
大星长则直接由张岩兼任。
战时巡卫作为黒木镇的守军卖命,平常则相当于衙门的衙役。
平星长审理各类民事、刑事案件,相当于亲民官。
比如张岩的心腹关西辉,就挂着巡卫平星长的名头。
巡卫体系权利极大,可以说是张岩的基本盘也不为过。
这类人物光天化日上门,张贵心里即便猜出是因为什么,却还是装傻充愣的瞪大了眼睛,
“巡卫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我们会上门,走吧,到了卫所在说。”
因为跟脚的关系,黒木镇巡卫跟四季商号的伙计并不对付。
但也彼此忌惮,所以阴沉脸的语气虽然不善,脸皮却没撕破。
张贵也就从善如流的起身,跟着两名巡卫穿街过巷,来到了黑木镇卫所。
作为镇上唯一能跟镇公所,相提并论的野生衙门,镇卫所的位置稍偏但规模极大。
练兵场;
单身巡卫的宿房;
成家巡卫家眷住的眷村;
子弟学堂;
理事大堂等等,按照公务用地在前,私务用地贴着城墙后建的规划,自成一格。
黒木镇最近一次扩建后,其面积已经占了整座城池一成有余。
来到理事大堂,跟大陆正规政权的府县衙门一样,门厅树着一人多高的‘登事鼓’。
大鼓旁边用木牌写着大字:
‘不用鼓槌,拳击则鸣,鸣必开堂,公断诸事’。
张贵跟在那一老一少巡卫身后,进了大堂。
堂内已经站着老多人,菜市场一样哄乱,跟他想象中的肃穆、庄严截然不同。
抬头看,堂上坐着的正是关西辉,苦着脸,捻着胡子,环顾四周哀告道:
“各位官长,各位官长,昨晚死的可是诸位的同侪。
有些还是同姓血亲。
他们被凶徒斩了脑袋,诸位‘亲者哀其衰’,为了帮着报仇雪恨难道就连说说行踪都不可以吗。
这还是耕读传家七百年的平阳张家子弟的做派吗。
万一传到大陆乡间,恐怕连家门的名声都会受关碍啊。”
平阳张家的商号管事不会怕黒木镇的卫所,但绝对害怕传出‘亲亲不亲,伦常不续’的名声。
大堂里马上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