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诸多伙计,过万的青壮仆从一个没剩,全都不见了踪影。
而你们平阳张家这位张八贞伙计头,按着规矩也是要在望北庄过年的。
结果他却说自己回家守岁,直到正月十一都没去过庄子一趟。
这还不该细细审审吗。
他要不是平阳张家的子弟,有这样的嫌疑,早就已经用了大刑。
他却还觉得冤枉,真是岂有此理。”
张八贞被那瘦道士犹如刀切的目光吓的嘴唇颤抖,再不敢言语。
万般哀求的眼神转向了张贵。
但问题是他第一次见张贵就没怀好意的想讨便宜,这次过来也是居心不良。
张贵的秉性又怎么可能仇当恩报。
反而朝着容家的瘦道士点点头,赞同道:“你这么说的确有理。
应该好好问问。”
结果没想到那瘦道士其实也已经穷途末路,也想要疯狗一样的胡乱咬人,多招惹进去一个是一个。
见张贵附和自己,还以为怕了他,突发奇想的开口说道:
“这位小哥,我记得你也曾经在望北庄…”
“我在庄子被劫前就已经因为突发昏厥,没再去过了。”
“怎么那么巧就昏了?”
张贵闻言感觉到了瘦道士的恶意,突然笑了起来,很仔细的解释说:
“我会昏厥是因为入道不得要领。
入道以后族中紧接着帮着拔贡了个武秀才。
而我呢深感国家时局艰难,主动投贴早早的为朝廷效力。
竟东粤海行省四阳郡军府考校,诸科都为甲等。
特选拔为,‘团练八品破贼校尉,掌印‘芝海寨’都督兵民事’。”
那瘦道士要紧了后槽牙,一字一字道:
“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
可你当区区一个团练八品破贼校尉,能被双湖容家放在眼里。
还不跟我…”
结果话没讲完,他就见张贵突然间化为丈八巨人,右掌快如闪电的攥住了自己的上半截身子。
道士万没想到张贵突然发作,拿住了自己。
脑袋一僵,之后闪过种种念头,
“这,这,这化身巨人,难道是平阳张家夸父血脉的‘真形变’!
我也真是重压之下得了失心疯,怎么会为了多攀进一个人搅局,惹到这种天纵之才。
不过这人也是疯了,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擒拿双湖容家的供奉。
我也太大意,修法术的竟然贴近武者刁难,这不是自找难堪吗。
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之下彻底忘了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