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熬制的滋味。
大概天底下母亲的手艺都是相通的吧。
张兄,你要是真原谅了我,当请我再喝一碗。
以后咱们就算是通家之好了。”
陇北曲龙公孙家某支嫡系的主母,亲自给儿子缝衣做饭真是鬼都不信。
还有什么‘天底下母亲的手艺都是相通的’,更是狗屁不通。
可人家拿着自己的母亲举列夸赞你的老娘,但凡是个人都必然不能讲二话。
张贵只能张张嘴,“这时候‘大贵杂货酱园’应该还没开吧。”
“大贵你还不知道,这几日倸央婶把铺子开成昼夜不歇的了。
说是你非逼她离开码头避难,她却不是怕事的人。
我劝了好几次,反而惹烦了老人家,点的我脑袋都差点破喽。”
听到张九江的话,张贵似乎想要发怒,却又无可奈何。
别说他只是草台班子的皇帝,未来可能的神魔。
就算现在已经称祖称圣了,面对从小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亲娘,又如之奈何!
“这,那,这,咱们就去酱园喝完粥吧,顺便看看我阿姆在不在。
我亲自劝劝她。
哎,整天谁的话都信,就是不信我这个当儿子的。
真是,九江啊,你说这是种什么样的思想呢。
平常人不能理解吧?”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爹娘还不是一样。”
张九江宽慰着小伙伴,跟同窗师兄一起,朝‘大贵杂货酱园’走去。
虽然暴风雨才刚下完。
但因为下面有门槛,上面有鱼皮栏子,所以酱园的地面干干净净。
中间大缸装的鱼虾辣酱、瓜酱用井拔凉水镇着,一丝一毫的闷味都没有。
右半边前面摆着的桌椅板张干干燥燥,熬的粥、烙的饼随时出锅。
任谁一看都得觉得老板经营有道,是个认真做买卖的人。
三人进了铺子。
张九江忍不住赞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这整条商街,整个坊市,现在绝没一家做吃食的铺子...”
“你给我闭嘴吧。”张贵不满的怒目狠瞪了小伙伴一眼。
之后问‘大贵杂货酱园’熬大夜的伙计,
“我老娘呢早上几点来柜上?”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黑色麻衣,手里捧着黑木盒子的人悄无声息的走进铺子。
站在了公孙奔霄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