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智有一头雾水。
“叫什么老陆,工作的时候称职务!”陆桥山板着脸道。
好吧。
植物!
“陆处长,要不你提个醒?”洪智有道。
“我问你丁院长他外甥是怎么回事?”陆桥山冷冷问道。
“哦。”
洪智有一拍脑袋,记起这事来了。
“是我失误。
“之前被刘雄整麻了,不是逃香岛去了吗?
“丁院长是托过我找您安排工作的事。”
洪智有连忙抱歉。
“陆处长,人你……”他问。
“你老弟安排的,我能咋样。
“安排进了局子。”
陆桥山脱下外套,冷言冷语。
“啥职务?”洪智有问。
“狼多肉少,只能让他扫厕所了。”陆桥山一脸寡淡的干笑。
妈拉个巴子的!
老子的面子就只配扫厕所?
白特么救你两回,又开始飘了是吧。
“陆处长,丁院长亲外甥,你帮忙挪挪。
“谁还没个头疼脑热,日后不都有低声求人的时候吗?
“啥也别说了,两根大黄鱼。
“我出!”
洪智有不装了,从公文包里搜了半天没找出钱。
直接拿笔给陆桥山写了个欠条。
陆桥山看了条子,态度才缓和了些,脸上浮起笑意:
“瞧你,还整这套干嘛。
“我说过,咱们是……兄弟。
“哪有哥哥不给自家弟弟面子的,我现在就打电话,调他上财务科喝茶去。”
说着,他笑盈盈的收起欠条,拿起座机拨了个号码:
“人事科老徐吗?
“我是陆桥山,那个张……张什么?”
陆桥山冲洪智有低声挤了挤眉头。
“我也不知道啊。”洪智有耸肩。
“咳咳。
“就那个扫厕所,姓张的,脸上长了很多痤疮的小伙子。
“我看磨炼的差不多了。
“安排他去财务科当科员吧。
“吃饭的事再说,挂了。”
陆桥山简短几句挂断了电话。
“陆处长办事就是霸气、利索,都说马汉三说一不二。
“我看在津海,谁也比不上你。
“怪不得,大家都愿意跟您呢。”
洪智有见咖啡榨好了,连忙接了一杯双手奉上。
“自家兄弟叫什么陆处长,叫山哥。”
陆桥山扶了扶金丝眼镜,灿笑接过咖啡。
“是,山哥。”洪智有笑道。
“不是吹啊。
“但凡我坐镇的科、处,那都是一把尺子抹平了,大大小小的事必须我说了算。”他翘着二郎腿,又装上了。
“是,是。”洪智有连连点头。
“老弟,最近酒水够吗?
“我儿子在汉口那边卖的不错,你再多匀点。”
顿了顿,他道。
“那不是山哥你一句话的事吗?
“要多少尽管开口。
“还是老价格。”
洪智有拍着胸口打包票。
这倒不是吹,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酒。
吴蕊蕊为了发财,已经用火车皮往津海拉货了。
“够爽快,谢了。”陆桥山拍了拍他。
旋即低语:
“马奎今天下午可能就回来了。
“站里就你跟他关系好点,有事了你得说话圆乎了。”
他之前因为秋掌柜的事,整马奎有点凶。
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马奎现在带着戴老板和毛人凤的尚方宝剑回来,鬼知道会不会公报私仇。
“放心。
“刘雄的事,你老哥帮了我。
“该说话时,我自然会说。”
洪智有点头。
“要不说咱们是兄弟呢,谢了啊老弟。”陆桥山温和笑道。
“走了,山哥。”
洪智有起身离开。
刚到门口,陆桥山喊住他:
“老弟,金条就免了,自家兄弟工作归工作,人情是一定要讲的。
“下次有事记得先打招呼。”
“知道了。”
洪智有笑了笑。
这还差不多,总算有点人情味了。
他前脚刚走,盛乡就鬼头鬼脑的走了进来:
“山哥。”
“关门。”陆桥山摆手。
“山哥,最近有啥值钱的情报?
“要军调了,黑市上的情报一天一个价,得赶紧放料啊。
“你是不知道,中统还有三青团他们都在抛,赚老鼻子钱了。”
盛乡关上门,压低声音道。
“有!
“你记一下。
“第一:美第七舰队正在帮着杜聿明往葫芦岛运送军队。
“第二:红票卧底峨眉峰,极有可能在咱们津海站。
“第三:近期内,津海站将有一项绝密活动,或对红票造成毁灭性打击。”
陆桥山道。
“山哥,是明货还是暗货?”盛乡谄媚问道。
“前两个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