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银元拍在他手上:“叫哥哥。”
“早餐钱有了。
“哥哥。”
洪智有很爽快的叫了一声。
“走。
“车来了。”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两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大门口。
洪智有和余则成分别上车,回到了院子里。
一进院子。
两人就看见陆桥山正背着手盯着菜地看,李桂芬在和翠平说话。
“老陆,稀客啊,你怎么来了?”余则成惊讶问道。
“哟。
“余主任和洪秘书回来了。”
陆桥山笑容中少有的透着几分谄媚。
“老陆,你看又客气了不是?
“咱又不是外人,快,进屋喝茶。”
余则成连忙热情招呼。
“刚喝过。
“老余,智有,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万望允准。”
陆桥山搓了搓手,灿笑道。
“山哥,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
“说吧。”
洪智有把他让到石桌边,三人坐了下来。
“我和桂芬想在你们这住上几天。”陆桥山厚颜笑道。
“站长不是安排了情报处……”余则成有点没明白。
“情报处里也有马奎的人。
“我怕他们卖我。”
陆桥山压低声音道。
“我在警备司令部有熟人,他说牟廷芳军长派了一个团封街保护你们。
“大兵的机关枪可比行动那几把破手枪好使。
“还有外边的漕帮兄弟,那都是智有的生死弟兄。
“你们家现在就是个铁桶,天兵天将打来都不好使啊。”
“老陆,你……消息够灵通的啊。”余则成笑着指了指他。
“我也是沾了智有的光。
“这里现在他说了算。”
他很世故的没表态,把皮球踢给了洪智有。
“没问题。
“床都是新的,没睡过,让给你和嫂子了。”洪智有爽快应了下来。
“妈,备菜。”
他扭头冲何银凤喊道。
一声热乎乎的“妈”喊的何银凤心都化了。
“好呢,妈今晚把手艺全拿出来。”
何银凤乐滋滋的应道。
“智有,别,千万别让阿姨忙着。
“我和桂芬将就着有口馒头、面条就行。”
陆桥山忙客气道。
“那怎么行。
“我能慢怠未来的将官站长吗?”洪智有挤眉笑道。
“老弟,你呀。
“大恩不言谢了。”
陆桥山满意极了。
洪智有却是知道这家伙爱讲排场,小肚鸡肠。
今儿要青菜豆腐对付。
那就是打他的脸,要记小本本上的。
翠平和何银凤俩人通力合作,弄了一大桌菜。
晚饭就在院子里开席。
陆桥山夫妇坐上首,享尽了尊贵待遇。
吃完饭,洪智有又亲自在陆桥山眼皮子底下,重新换了床单被褥,一应齐齐当当。
“老弟,辛苦了。
“这情我和嫂子记心里了。”
陆桥山客气道。
“山哥,跟我还客气。
“淋浴在二楼。
“你和嫂子早点休息。”
洪智有打完招呼,快步下楼去了。
待他离开。
陆桥山两口子左挑挑,右闻闻,见收拾的确实干净,这才安然坐下。
“老陆。
“你说洪秘书能量咋这么大,驻军都能请动。
“我听说站长和陈司令都唤不动那帮大爷。”
李桂芬坐在床边,有些酸溜溜的说道。
“那都是钱财砸出来的。
“杨文泉他们倒卖军火,洪智有搞了个空包公司帮他们走货。
“还有上回戴笠来津海。
“杨文泉安排在水屯监狱,这不,戴老板一死,又活蹦乱跳了,听说二厅还要提拔他坐正。
“这都离不开洪智有的运作啊。”
陆桥山细细给她讲解。
“倒卖军火,站长知道吗?”李桂芬惊的嘴都圆了。
“知道。
“但谁又会说呢?
“站里包括我,谁不受他好处。
“不说了。
“赶紧洗洗睡吧。”
陆桥山撇了撇嘴,没再多言。
……
天黑了下来。
祠堂弄里。
马奎光着膀子缠着绑带,雄壮的胸肌在火光下油亮亮的。
“老马。
“我能混到今天全靠唐武。
“武哥被人诬陷,已经进了监狱。
“但你放心,你的事六指我帮定了。
“这地方比皇帝老子的紫禁城还安全,外边几百号叫子,这几条街都是老子的。
“而且都是老巷子,就算大兵来剿,也能助你安全脱身。”
六指拿了一瓶好酒一只烧鸡递给马奎。
马奎接过啃了一口,冷冷道:“那帮人有什么动向。”
“洪智有来了。
“拿着照片,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