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句,关俊挂断了电话。
他是军调代表邓铭主任钦点的联络人。
就冲这一点,他相信余则成肯定会上钩。
“则成同志。
“为了妻儿,我别无选择。
“对不住了。”
关俊幽幽叹息了一声。
……
余则成挂断电话,急匆匆的穿衣服。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
邓铭主任和大部分的军调代表已经离开津海。
左蓝留在津海必然有诸多不便。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会是马奎要刺杀她吗?
余则成只一想,便心乱如麻。
“老余,咋了?”翠平见他脸色不对,忙问道。
“翠平,我要出去一趟。”
余则成并未解释,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马奎正蹲你,你出去太危险了。
“要去,我陪你一块。
“要活一块活。
“要死一块死!”
翠平干脆利索道。
“不行。
“你身上有伤,留在家里。”余则成道。
见翠平还要说话,他又补了一句:
“袁政委说的,让你听我的。”
“袁政委没说,让我见死不救。”翠平反驳。
“听话好吗?
“我会跟智有商量,有他和漕帮的兄弟在,不会出事的。
“再说了,今晚全城出动去抓马奎。
“他这会儿指不定都已经落网了。”
余则成笑了笑,别住翠平,快步下楼而去。
到了院子里。
陆桥山正和洪智有在喝茶闲聊。
“陆处长,不介意借小洪说两句话吧。”余则成客气问道。
“不介意,你们聊。”陆桥山笑着进屋了。
“智有。
“军调处一位暗线联络人,说左蓝有麻烦,让我去见她。
“你怎么看?”
余则成小声问道。
好嘛,我成元芳了……洪智有暗暗吐槽一句,盯着他道:
“你看,一提到心上人就慌了。”
“不慌不行啊。
“商券会所现在防御虚弱,就詹清河那身手随便从院墙里翻进去,那还不得乱杀啊。
“别忘了,他可是十几个好手的围攻下,毫发无损的救走了马奎。”
余则成摇了摇头道。
“你不会给她打电话吗?”洪智有问。
“打了。
“电话不通,我怀疑电话线被人切断了。
“要不怎么着急呢。”
余则成道。
“不一定就是安危的问题。
“要离开了想跟你约会温存留个念想,留个革命的火苗。
“当着暗线,她总不好直言。
“当然,也有可能是有重要情报输送。
“想去,就去一趟吧。”
洪智有笑道。
“认真、严肃点好吗?人命关天的大事呢。”余则成正然道。
“是认真的。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去吧。”
洪智有点了点头道。
余则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再多问,心弦略松的走了出去。
他现在和洪智有不管是朋友情谊。
还是利益关系。
洪智有都不会看着他去冒险。
唯一的答案。
来福利宾馆应该是有人埋伏的。
自己有可能是站长、智有计划的一颗棋子。
不过这不重要。
事关左蓝和自己的安危,他愿意以身试局。
余则成一走。
洪智有快步进了老余的宅子,叩响了门。
翠平已经换好了轻便的练功服,正要出门。
“嫂子,你去哪?”洪智有喊住她。
“去来福里宾馆,老余有危险。
“这个点叫他出去,这不是催命鬼吗?
“傻子都知道这是圈套,也不知道他是喝啥**汤了。”
翠平脚踩在门口的马扎上,整利索了鞋子道。
“嫂子。
“我也是这个意思。
“走吧。”
洪智有招呼道。
这次人手布置。
站长和洪智有可谓煞费苦心。
马奎并不可怕。
一个林添,燕子李三的徒弟,凭借着矫健身手和暗线早已经盯死他。
根据林添和他的线人汇报。
马奎已经化好妆,跟关俊里应外合,已经去了商券会馆。
要抓余则成和左蓝的现行。
至于周炎。
他们去了衡山会馆。
眼下孙科正在为蒋拉票。
李宗仁在华北深耕多年,孙科这次秘密来津,召集了不少平津两地的军政要员聚会演讲。
而詹清河的父亲,以前就是被革命党给杀的。
他素来对孙先生和三民主义尤为痛恨。
这些军统资历里记载的。
所以,洪智有早断定,马奎是破罐子破摔,要玩一票大的。
孙科来津,津海站主要负责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