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
“换我也得这么说,仗可以输,嘴上不能输,这不很正常吗?
“余则成和余夫人就是去听个相声。
“您要真往这上边想,相声场子里好这一口的市政军要员不少,你总不能都打成红票吧。
“不能因为余则成是咱保密局的,就另眼相看。
“关键,他正在查吴泰勋。
“朱启铃今天已经托人给我打电话了。
“这马上掏兜的时候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说是吧。”
洪智有轻声细语的替余则成辩解道。
“你在同情他。”吴敬中道。
“不,我是同情钱。”洪智有道。
“好吧。
“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也只能相信他是清白的。”吴敬中点了点头。
“军火谈的怎么样了?
“张垣和保定两大公署已经在密谋攻打张家口了。
“再拿不出东西,委座该拿你我是问了。”
顿了顿,他谈起了正事。
“已经在封箱装车了,都是美械,一批是海军陆战队淘汰的,一批是北美一家军火公司生产的。
“我那老同学帮咱谈了个不错的价。
“前前后后还能再省两万美金。
“米面粮油昨天晚上就运过去了,没敢过保定,直接从山路运往的张垣。”
洪智有道。
“太好了。
“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国防部那帮要员都抢着军需的活了。
“这一倒手……”
吴敬中没说具体赚了多少。
但打戴笠死了以来,绝对是福星高照,盆满钵满了。
“今晚去我家吃饭,蕊蕊妈老念叨你。
“你得懂点事。
“没事了常回家看看。”
吴敬中郑重提醒道。
“好的。”洪智有点头。
……
吃了点水果,洪智有回到办公室看起了报纸。
“老弟,忙不?”
陆桥山探头问道。
“山哥,有事吗?”洪智有放下报纸,起身相迎。
“哎,没事。
“就是心里憋的慌。”陆桥山叹了口气道。
“你不是去报社了吗?”洪智有问。
“我闲的啊,还亲自给李涯跑腿。
“交给属下了。
“捅了这么大篓子,叶秀峰都出马告御状了,愣是分毫无损。
“老弟,我这副站长怕是没戏了。”
陆桥山很不是滋味的说道。
“哪能,老哥你太悲观了。
“站长就念在他初来乍到,给他个机会。
“放心吧,就李涯这性子,少不了得罪人,还得有栽跟头的时候。”洪智有道。
“再说了,您是情报处长。
“情报处是啥?
“那就是行动队的眼睛。
“李涯要瞎了,他能办成啥事?”
说着,他暗暗点了陆桥山一句。
陆桥山咬了咬下嘴唇,干笑了起来:“老弟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没错,我就不信李涯瞎了,他还能蹦跶起来。”
“就算蹦跶,也准得一头撞墙上。”洪智有笑着附和。
“要不说咱俩是兄弟呢,想一块去了。”
陆桥山正笑着,陡然脸色一冷,死盯着洪智有:
“老弟,你今天为什么要帮他说话、解套。”
“山哥,我就明着说吧。
“您是中校,有郑介民在背后护着,他是建丰的老同学,俩人天天在一块喝茶聊天,什么事都好商量。
“这么说吧,你就是打断了李涯的狗腿,建丰那都有人平事。
“我能行吗?
“得罪不起啊,我今天不卖他个好,下一次指不定就冲我来了。”
洪智有一脸无可奈何的说道。
说到这,他压低声音道:
“听说了吗?”
“听说了什么?”陆桥山眨了眨眼。
“这次诱捕行动,据说是冲着余主任去的。
“刘雄之前不老查余主任吗?
“刘科长以前在青浦特训班当过辅导员,据站长所说,跟李涯情同父子。
“李涯回来就是报仇的。”
洪智有装作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说道。
“不是?
“他跟刘雄还有这层关系?”陆桥山很是惊讶。
“嗯,站长说的能假吗?”洪智有点头。
“那老余麻烦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陆桥山道。
“所以,该担心的是余主任,而不是您。
“您还有啥心塞的呢。”
洪智有宽慰小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是舒坦多了。
“等着吧。
“从今天起我就要李涯变成李瞎子。”
陆桥山嘴角撇起一抹冷笑,起身离去了。
……
津海,南江路。
上午九点,吉时。
在一阵鞭炮声中。
同元书店的老板,一身蓝色长衫的罗安屏冲着路过的街坊们拱手抱拳:
“打今儿起书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