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吧。
“权即钱,钱从权,你只要有权,还怕没钱吗?
“我打个比方。
“比方啊。
“有人的儿子打人被抓了,他又不想儿子服刑,想找你帮忙。
“只要不是谋财害命,你可以出面私下调停。
“对方就会拿钱感激你。
“还有,某些人想求上进,进水路稽查处、邮政署、城防局这些啊,就这些关系用不着你堂堂中校,一个小小中尉打声招呼就能办下来。
“随随便便安排个文书,那都轻轻松松。
“这不少说也得一两根黄鱼进账了吧。
“你要靠死工资,想攒这笔钱,那得猴年马月去?”
洪智有一点点的教他。
“原来如此。
“可问题是,我天天在行动队,也没人找我办事啊。
“我总不能满大街的吆喝吧?”
李涯咬了咬牙嘴角,皱眉困惑道。
“这就需要人脉了。
“办事的,都在军属会、几家洋人俱乐部,老传统了。
“那边都是人托人,只要一牵扯,津海、甚至上沪、京陵,那都能带出关系来。
“你就说盛乡。
“不起眼吧,一个小小档案股股长。
“可人家认识京陵的况秘书长。
“你要肯钱,甚至有些事都能递到委座身边去,就这么个玩法。”
洪智有道。
“军属会,俱乐部,跟女人打交道啊。”李涯有点发愁。
“老哥,你不就是想捞钱吗?
“我给你揽活啊。
“前提是你得兜得住。”洪智有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你随便说一桩,我试试。”李涯道。
“河西的陈文功,他儿子想进保密局,愿意出五根金条,这活你不就能做主吗?”洪智有探头低语道。
“五根金条!”李涯眼都直了。
“是啊。
“保密局的身份值钱啊,在外边证件一亮谁不慌?
“尤其是这些做生意的,保密局那就是免抢免查的招牌啊。
“你是警察、地痞,你敢得罪保密局员工的家属吗?
“这放在过去就是锦衣卫。
“谁见了不得怵三分?”
洪智有道。
“好像有点道理。
“你教教我怎么运作。”李涯很感兴趣的问道。
“李队长一身正气,干这事不太好吧。”洪智有收住话锋,干笑问道。
“呵呵。
“一身正气又不能当饭吃。
“老弟是没再延城待过,每天固定口粮,碴子粥、大馒头,过年才能吃上几片肉。
“那日子熬上三年五载的。
“你就是如来佛祖去了,也得掉眼泪。
“我在那边时,你知道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吗?”
李涯一提到这段往事,眼神满是酸楚与痛恨。
“我想,回到山城,第一件事就是买上半扇猪肉,吃太娘的一顿杀猪菜。
“到现在,我见了肉都会不自觉的咽口水。
“老板,再上一份牛排。”
边说,李涯又冲服务生喊了一嗓子。
“所以,我对站里的一些事和人并不反感,没有饿过的人,不会知道金钱、牛奶面包的可贵。”他有感而发的叹道。
“明白。
“只有淋过雨,才知道伞的重要性。
“李哥,你要不介意,我就是你的伞。
“这单活给你了。”
洪智有笑着附和道。
“你教教我,怎么运作?”李涯还是有些生疏。
“简单啊。
“你随便找个理由裁撤掉一个人,再把这人招进来顶职。
“他要有实力,是个机灵人,直接上岗干事。
“他要没眼力架,就安排搞些跑腿、联络,去街边摆摊的活。
“不就是这么点事吗?”
洪智有很轻松的说道。
“那,那站长、陆桥山他们不会过问吗?”李涯很担心这个。
“站长从不管这些事。
“陆桥山自己就在保密局捞了不少偏门,都懂规矩,谁敢砸锅。”
洪智有说道。
“明白了,这活我接了。”李涯爽快道。
“好。
“晚上,去福运茶楼,你见见这父子俩。
“你验验货,合适,自个儿收钱。
“这一单的佣金,我就当送给老哥的开门红了。”
洪智有道。
“谢了啊。
“智有,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李涯感激笑道。
“您是重臣干吏。
“依我看,有建丰这颗大树,副站长位置必定是你的。
“到时候还往李哥多多提携。
“你要了做了副站长,上万美金的活就不在话下了。”
洪智有举杯相敬。
“借老弟吉言,我要做了副站长肯定不会亏待你。”李涯举杯跟他碰了一个。
吃完饭。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了站里。
正好碰见陆桥山。
老陆嘴角一撇,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