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莫慌,此人作法神兵现已然损毁,我等合力攻之,定然能取其性命。”一身着白袍的俊俏妇人面带阴狠大声开口。
“且来试试?”玄阳子闻言也不多说,抬手指了指先前说话的两人。
长生观乃是道门上清宗之祖庭,宗门修行涉猎斋醮科仪、身法武学、炼气吐纳、岐黄丹鼎、符咒法术等诸多妙法。
长生观诸类妙法当中尤以符咒法术见长,玄阳子成名已久,十数年来以一柄“灵箓天芒神笔”纵横天陆九州,横行天下鲜有敌手,然此神兵在数月前却因玄阳子动用金符越阶作法被震裂损毁。
众人闻言皆是面露鄙夷,在他们看来玄阳子只是强自镇定,并无以一敌多的把握。
实则他们掌握的消息并不假,玄阳子此时的修为折损太过严重,众人当中也有两名身穿紫色道袍的修士。
玄门当中只有紫气道人,也就是渡劫期修为的道人才能身穿高功紫袍,倘若这一众人等不讲武德群起而攻之,玄阳子估计也很难招架。
此二人所说的话是对来的众人说的,他们此言只为了给同伴打气。
“试便试!你攻左,我攻右,一齐拿下这妖道。”俊俏妇人开口之际,已然闪身上前,速度之快让宁缺瞠目结舌。
宁缺知道世间是有武学的,但那俊俏妇人此时的身法极为玄妙,眨眼之间已然跃至玄阳子左侧半尺距离,这俨然已经超过了武学的范畴,难道这便是修士神通?
“蚍蜉撼树!”玄阳子一语落罢,身形瞬间化为一道虚影。
那俊俏妇人尚且来不及反应,玄阳子右手已然探至其小腹丹田气海,妇人腹部受力,瞬间怒目圆睁,直挺倒地没了呼吸。
转而玄阳子身形再动,须臾之际再次出现在那蓝袍道人身后,只见其抬手一掌劈在其后脑,一拍之下蓝袍道人当场吐血倒地身亡。
对面一众人等还来不及反应,顷刻之间已然八去其二。
“尔等可要再试?”玄阳子闪身回返正襟发声。
二人丧命不过几息之间的功夫,众人见状更是如临大敌,瞬间闪身后退于三丈开外。
虽然那六人此刻仍然呈合围防御姿态,但脸上却透露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也罢,贫道今日却也不为难你们。”玄阳子冲门口东侧一身形高大身着紫袍的道人正色开口,“请回去代为转告贵派掌教‘淡一’真人,那‘西王神鼎’并非贫道窃之而来,实乃贫道偶然所得,待贫道稍有闲暇自会登门归送。”
一语言罢玄阳子转而面向西侧一长相英俊颇为年轻的道人开口:“青云子,回去转告玄虚子,我长生观此番托付于他之手,实非本门之福。”
“此人修为不曾失去?”众人之中突然有人低语。
“玄阳师叔虽然大战负伤修为跌损,但我长生观三门玄奥秘术已然尽皆修至大乘,就算我们合力也断然不是他的对手。”那名为青云子的年轻道人闻言低声开口。
“青云子,我等众人被你坑害至此,这笔账留待以后再算。”众人之中一赤髯道人说完立刻提气纵身飞掠而出。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玄阳子先发制人在前,威严恐吓在后,众人已然没有战意纷纷纵身离去。
那赤髯道人脚下刚动,其余五名道人瞬间紧随其后,众人在几个起落之后已然消失不见。
此时先前的八人之中,殿内只留玄阳子点名道姓的青云子一人。
宁缺虽然不知道此人留在此处想要作甚,但他推测,此人应当与玄阳子颇有渊源。
“师叔,师父让你早返宗门,先前之事我等合力定有他法可以回环。”青云子叹气开口。
“我的事情他做不了主,况且我所犯之错上清不容,待此间事了我一定回去向祖师谢罪。”玄阳子抬手转身,“你奉三清教令而来,我并不怪你,你且去吧莫要再来。”
“师父,这边......”玄阳子说完,宁缺探手扶住转身的玄阳子。
那名叫青云子的道人听到宁缺开口喊玄阳子为师父,立刻便注意到了他,二人四目相对:“你是何人?”
“我叫宁缺,是玄阳子真人新收的弟子,你待如何?”宁缺正色开口。
他早已见识了玄阳子的惊天本事,当下自然是心无所惧,无所惧怕说话底气便足。
青云子闻言身形微微一怔,思虑良久之后没有说话转身慢步出门,宁缺搀扶玄阳子落座之后,踌躇片刻竟鬼使神差地朝着那青云子追了上去。
他猜想玄阳子应当是在宗门内出了某种变故,这才游离在外。
身为徒弟不知晓师父的过往生平,自己又情何以堪?
既然师父自己不愿意说,他想向那青云子询问清楚师父的来历生平,虽然此举未有提前知会玄阳子。
那青云子身法极其迅速,眨眼之间已然闪身出得院落,宁缺无奈只能大喊:“道长留步......”
追出院外,宁缺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急切抛出心中疑惑。
“他不曾告知与你?”青云子面对宁缺提出的大段问题皱眉开口。
“师父什么都没说。”宁缺苦笑。
“不知道也好,就算知道你也做不了什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