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官员,不想当附郭县的知县,更愿意去当郊县的知县。
民国设置城市的过程中,通常是将建成区独立出来,建成区基本都是附郭县,所以城市就采用附郭县的名字。
例如庐州府附郭县是合肥县,设立城市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成了“合肥”市。
最后合肥市又变成地级市,代管其他郊县。
其他的郊县并入地级市的时候就别扭了,我们大家本来都是庐州府的一员,现在我怎么成了你合肥的下属了?
你合肥变成地级市了,我为什么不能啊?当不了地级市我不能当县级市?
类似的情况有很多,像是东昌府聊城县变成了聊城市,曹州府菏泽县变成了菏泽市,黄州府黄冈县变成了黄冈市。
松江府上海县,变成了上海市松江区,这个级别完全颠倒过来了。
还有在设置城市的过程中,曾经将县政府迁到了郊外,专门负责郊外的农村地区,将城区留给城市管理。
比如顺天府大兴县和宛平县,本来都是管理顺天府城事务的,后来都搬出去成了郊县。
最后又在原来大兴县、宛平县管理的城区设置了东城区和西城区。
以至于有人以为古代的大兴县人也是农村的。
最后又撤县改区,大兴县和宛平县又变成了区,名字虽然还在,但是核心地区完全跑偏了,也是借尸还魂了。
最后的大兴和宛平,跟他们名字原有的传统,还有什么实际关系吗?
某些地方曾经打出过“宁市不区”的口号,拒绝成为地级市辖区,寻求成为县级市。
与此同时,新生的地级市、县级市,再加上固有的集市、市镇概念,让市这个名称下面的概念乱了套。
在西方文化入侵前,“市”本来就是市场的意思,城市中的类似坊和街道,城外的类似于乡镇,是县的下级机构。
只是市在性质上是商业区,坊则属于居民区,厂通常是手工业区。
这些自然形成的地域概念,本来就能将城镇的功能区正常区分,不用生造什么街道概念。
神洲本土自己自然形成的行政区划,本来就是最适合自己的,在这个问题上根本没有必要去学欧洲人。
欧洲的ct概念,根本就不应该翻译成市,用自治城还差不多。
现在的大明强盛而欧洲衰弱,大明不会有人想要参考欧洲模式改造大明的行政区划,反而用大明的行政区划去改造欧洲。
这样会出什么问题吗?会有类似于神洲强行用欧洲制度,导致的一堆烂账吗?
其他的大明人不会有这种想法,朱简烜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最后觉得应该不会有啥大问题。
大明的行政区划,反而能将散乱的欧洲地方机构融为一体,整理成规范的体系。
后世欧美的地方行政区划,其实也有神洲化的倾向,只是他们在近代史上始终强盛,自我改革的动力并不大。
现在大明帮他们完成了这一点,对他们而言也是一种事实上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