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将火摇灭,分别递给两人,“拿好。”
“哦。”两人听话的拿着香。
“可以了吗?我们快走吧。”慕雨思也没多在意,示意池剑快点走,手上不紧不慢的卷着袖子。
“看着脚下,对其他墓主尊重些,不乱说不乱看。”池剑无奈的笑了一下,取回酒坛带他们往前走,小心地避开其他的墓。
“比如?”宫昼宇和慕雨思就带了一个手电筒,他便走在最后面。
“关于墓主的生死...说白了就是少说话,一旦墓主因为某句话而盯上你们,可就有事做了。”池剑打量着被移走棺木而遗留的土坑,几乎每走几步就会遇上几个土坑,有些还临近别的墓,挖开时避免不了会碰到其他墓主的棺木。
其他墓主怕是已经没有家人来祭拜了,棺木的一角或尾部都暴露在空气里,因为下面的泥土被挖去,棺材形成歪斜的状态,白石灰也滑落混杂在泥土里。
而木质的棺木经过雨水的洗刷,和泥土的潮湿而变得腐朽,散发出一股木质的腐烂味道,破烂的木头勉强还维持着棺木的造型。
慕雨思瞄了一眼露出来的棺木,隐隐约约的好像能看见里面的情景,一副白森森的骨头挂着腐烂的肉和衣物冲进脑袋里蹦跶。
啊啊啊啊w(?Д?)w——她为什么要想这种东西啊!
慕雨思立马收回视线甩去脑海中的想象,忍住了要吐的冲动,捂住口鼻转移话题:“这味道...呃...盯上会怎么样?”
“那你们夜间就多个伴儿了,所以安静点。”池剑不时地侧目去看两人的情况,暗里却不停嘀咕着,“对不起,路经此地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两人一听连忙捂住嘴巴,快步跟上池剑,就怕他把他们撂下。慕雨思更是紧跟着池剑后面,就差踩他脚跟了,池剑满意的继续往前走。
穆夜雨是八年前入葬的,也就表示墓不会建在深处,池剑便在外围往里找。
没一会儿便找到了穆夜雨和她奶奶贺因的墓碑,墓多年没有人来打理,四周长满了不知名的枯草和枯枝。
池剑将酒坛放在穆夜雨墓碑前,一边清理杂草枯枝,一边嘱咐着:“我待会儿要念咒不能打断,你们注意点四周。”
“这边又没有人来,要注意什么啊?”宫昼宇随手往四周照了照,乌漆墨黑阴森森的,谁会来啊?
哦,除了他们。
池剑瞥了他一眼,拍拍手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蛇虫鼠蚁。”
“哇啊!!!”一声窸窣,吓得宫昼宇直跳脚的往池剑身边蹿,就差攀上他的背了。
“雨思都没有喊,你叫什么叫。”池剑嫌弃的推开他,从胸包里面取出符箓、黑布和红布。
“对啊,你怎么不怕?”宫昼宇虚虚地打量脚下,生怕冒出个什么玩意儿,踮起脚尖走动得就跟跳芭蕾似的。
“为什么要怕,我小时候还抓过老鼠呢。而且这里连个虫叫都没有,有什么好怕的,要是出来那啥才可怕呢。”小时候什么动物都接触过的慕雨思完全不当回事,胆子比宫昼宇大多了,脚踩着土坑的边缘也不怕掉下去。
几个泥团从边缘滚落下去,砸在了一滩稀泥里,一股夹杂着潮湿和一丝不知名的气味隐隐从泥土里散发出来。
“那啥是啥?”宫昼宇一下子没站稳,手电筒一晃直往慕雨思脸上照,惹得慕雨思差点打过去。
“就是不能说,会缠上你的那个。”慕雨思按下对着她眼睛照的灯光,要不是尹灵梦让她和他们友好相处,她早就动手了。
这种人不打简直浪费自己升起来的气。
“哦~可是小雨不也是那啥嘛,你也不怕啊。”宫昼宇了然的晃晃头,忽然想到他们不是已经见过那啥了嘛。
“她那么可爱哪里可怕了,我告诉你,他们要是模样好好的,说话好好的就不可怕,扮丑和心坏才可怕。”慕雨思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双手环胸义正言辞的说着,着实双标得很。
无视两人的斗嘴,池剑观察着四周的景象,光线下的土地干裂得厉害,像是许久没有雨水的滋润,可昨天才下过雨的啊。
带着疑惑池剑用手指背在鼻下蹭了蹭,随后放下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似乎有什么不对。
[腐臭味?]池剑神情凝重,手电筒不由得向四周多照了几下。
灯光扫过的地方大多是枯萎的植物、土坑和墓碑,往前几步望向土坑,池剑的眼神微微一怔。
土坑都是移坟留下的,一般会积水或者长杂草,可偏偏这些土坑里满是动物的残骸。
枯草和树根穿过骸骨之间,隐隐发散出阴寒之气 ,池剑蹲下身捏起沾了白石灰的泥土捻了捻,混合白石灰的泥沙里还夹杂着类似铁锈的味道。
[土地干裂,又有那么多的白石灰,再加上这地方阴凉干燥,恐怕是......]池剑的心头一颤,已经不敢往下想了,拍干净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