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一窝蜂地冲向二楼。
不夸张地说,比干饭都积极。
没过多长时间,陶知行就回来了。
常年干饭第一名,在查分上也能发挥优势。
一脸得瑟样地坐到孟辞意旁边的位子上,陶知行吹着口哨,脖子还随着旋律一动一动的。
考的如何一目了然。
考得好,想显摆是必然。
但自己说出来显然不自然,而且太low。
陶知行翘着二郎腿等待一个被询问的机会。
一分钟过去,他发现自己像一团空气一样,被完完全全的无视了。
“孟辞意,你不好奇我考了多少?”陶知行实在憋不住了。
“不好奇。”孟辞意专心解题。
“你装一下呗。”陶知行可怜巴巴地说。
“你考得怎么样?我好好奇啊。”孟辞意漠不关心道。
“哼哼。”陶知行秒变自信脸,“年级十二呢。”
“好厉害啊。”孟辞意依然面无表情。
陶知行得到满足,仗着老师不在,肆无忌惮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场内竞争激烈,何姩只赶上了末班车。
眼看快上下午第一节课,才闷闷不乐地回到教室。
孟辞意叫住她:“考得怎么样?”
陶知行不满:“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啊!”
何姩摇了摇头。
伸出手比了个“五”。
孟辞意:“第五?”
何姩:“五十。”
年级第五十名,对平行班来说,是个相当好的成绩了。
但在A班,则面临着被调班的风险。
自建校以来,A班只有三十五个名额,从不多一个少一个。
能留下来的,全都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筛选的尖子生。
好在不是期末考试,还有翻盘的机会。
“没事,成绩有波动很正常,下次努力就好了。”孟辞意劝慰道。
“万一我下次也没考好怎么办。”何姩叹了口气。
“那就等下下次。”
“下下次就是期末考试了,考不好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何姩的忧虑并非凭空产生。
上次月考,她只考了第三十七名,一个岌岌可危的名次。
本想着期中往前提几名,不曾想进步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何姩:“桃子,你考了多少名?”
陶知行愣了一秒:“二十。”
“毁灭吧。”
没等何姩收拾好颓废心情,上课铃打响。
闵邯和往常一样踩点进班。
不一样的是,地中海没批评他。
“大家放下手里的事情,听我说两句。”地中海清了清嗓子,一副要讲到天荒地老的架势,“想必大家都知道,期中考试的成绩呢,都已经出来了,根据咱班的总体成绩,我进行了简单的分析……”
本就极具催眠作用的话语于午后效果更为明显。
没听多久,孟辞意的眼皮打起架来。
眼看数学题还有一问没算完,她不想中途放弃,不然找回思路太浪费时间,便强撑着。
“整体来看,咱班这回考得不错,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以平稳的心态迎接今后的学习生活。”
“接下来,我将针对表现突出以及有较大进步的同学提出表扬。”
最终结果意外的难算。
用完了半张草稿纸,还有一个未知数没算出来。
孟辞意托着腮,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地中海喋喋不休。
闵邯又一次位居榜首,且超出第二名将近五十分。
张质文年级第二,相对月考有很大进步。
而她参与考试的成绩在年级站位里遥遥领先,语文毫无意外的拉了垮。
“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孟辞意低声立下flag。
“是吗。”闵邯听见了,指尖的笔转了几个360°,“我等着你。”
孟辞意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睡前,她的记忆不是很清晰。
所以醒来的时候,对肩上的校服外套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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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节课,闵邯成了各科老师的重点表扬对象。
在满分或接近满分的成绩面前,平日里对其散漫作风的嫌弃荡然无存,可以说是逮到机会就夸。
对此,闵邯面不改色,甚至连嘴角都没动一下。
这令孟辞意感到惊奇。
“他们夸你你不高兴啊?”她趴在桌子上,仔细观察闵邯的表情。
神情漠然,嘴角放松。
如果是装的,那他可以去当演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