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的脚上还有伤,那时候还没吃止疼药,生怕走路不稳摔倒发出声音,所以才在地上爬过去的,她该不会那个时候就醒了吧!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墙角里翻箱倒柜?
姜姻此人城府好深啊!
现在这样问,是在点我吗?
“傻了?我问你会爬吗?”姜姻的语气带了一点温情,毕竟想起了阿絮,那就拿眼前这个小细作当替身,再看一次醉蟹吧。
蓝絮见她竟然笑了,不免更害怕起来,这是威胁吧?是威胁吧!
“我……阿姻姐姐……你听我解释……我昨晚爬是为了找药……阿姻姐姐忘了吗?”
蓝絮一害怕就会语无伦次,自己真是太不适合伪装潜伏了!
姜姻皱皱眉,问:“你在说什么?我就是问你,你会爬吗?下床,去爬一圈我看看。”
蓝絮更是一头雾水了,不过看她有点要恼了,于是连忙下床,他现在手脚上的伤口都不怎么疼了,便乖乖地爬了一圈。
姜姻摇头,说:“不像,你见过螃蟹走路吗?要横着爬。”
蓝絮重复了一句:“螃蟹?是什么?”
话刚出口,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起来:“我会的我会的……但是我的手伤了,好痛啊,我爬不动啦……”说完,就趴在地上,开始装死。
姜姻突然说这么一句,定是因为她的阿絮会学螃蟹爬!
可是螃蟹怎么爬啊?是动物吗?他没见过,记忆里都没听说过,阁主的情报里也没有关于这件事的,他只能装傻充楞,试图蒙混过关。
不过方才的演技也太烂了吧。
这也能骗过姜姻吗?
蓝絮在心里飞速地念了无数个“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姜姻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下了床,一步步走过来,蹲下身……
蓝絮吓得闭上了双眼,会被她拎起来丢回地牢吧!又会被钉回去挨鞭子吧!
下一刻,就见到姜姻也趴在了地上!
蓝絮感受到身侧也趴了一个人,他偷偷睁眼去看,却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姜姻是不是失心疯了啊!
蓝絮的心里又总结了一条——姜姻定是脑子有病!
“你不会,我教你,就这样,横着爬……”
蓝絮感觉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为什么传言中残暴无情的姜姻,会在地上横着爬啊?!
是她还没醒酒在耍酒疯,还是自己疼出幻觉了?真实世界中的自己该不会还在地牢里受刑吧?!
“学啊!既然你忘了,那我教你,你以前就会这样的,你说这是醉蟹……”
姜姻说着,还伸出一只手,四指并拢,拇指和四指一下一下地张合,和小时候阿絮用手模仿蟹钳的动作一样。
她就这样,用“蟹钳”夹了夹蓝絮的细弱手臂,催促了一声:“快学。”
真是麻烦,敌国不是研究了许多情报吗?怎么没搜集到这条?到头来还得自己亲自调|教他,小细作也就这张脸十成十的像,呆呆愣愣的,一点都不灵光。
蓝絮还处于巨大的震惊当中,姜姻她……一国宰相,手握重权,杀伐决断之人,为何会在地上学什么螃蟹?
此时,门外传来阿婷的声音:“家主是醒了吗?有客拜见。”
姜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小细作说:“你就给我继续学螃蟹爬,等我回来检查。”
门开了一次,又关上了。
蓝絮无力地趴在地上,他如释重负,没想到自己这样的稀烂演技竟然也能骗过姜姻吗?
连姜姻说的是什么都听不明白,姜姻非但不怀疑,还亲自来教?
蓝絮提起了一口气,手上虚空握拳,一拳砸在地上,在心里对自己说:“振作起来!既然运气这么好!那就抓住机会,趁着姜姻去见客人了,赶紧学会。”
然后蓝絮就在地上横着爬来爬去……
——
姜姻和阿婷去了书房。
书房里,有一只笼子,笼子里是一只白色的信鸽,信鸽的脚上还捆着一支信筒。
阿婷说:“巳时一刻,这是从家主窗口飞出的信鸽,我派人用弹弓射网,打下来的,信鸽未伤。”
刚才家主从宫里回来,醉得不省人事,加之阿婷已经看过了信筒里的东西,她觉得此事并非十万火急,便等家主酒醒后再来报,方才听着寝殿里传来声音,看来家主醒了,随便找借口叫家主出来。
姜姻伸出手,接过阿婷手中的纸,她打开纸卷,看到是……
她小时候和阿絮画的玩具图纸。
这是用三把农具耜改造的玩具,可惜还没画完,阿絮就不在了,这只是一个未完成的玩具图纸而已。
姜姻将玩具图纸递给阿婷,说:“放走,等回信时再拦下看看是什么。”
阿婷将图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