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知晓,白兄可否告诉我母亲母族所在之地?”叶逍遥求道,“若有差遣,粉骨碎身而已!”
白天歌摇头道:“非是我不愿,只是未到时机,任你如何寻找,也是不得其所,不如四处游历!”
白天歌并不应答,良久后才问,“你志在何处?”
叶逍遥撇撇嘴,笑道:“曾经也有人问过我,我当时答的是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现在依旧!”
“你得知身世,竟能平淡视之,不愧为天选之人!”
白天歌点点头,似乎对叶逍遥的回答很是满意,“你对我妹妹怎么看?”
“未曾相见,何来看法,不过有其兄必有其妹,也许是个有趣之人吧!”
叶逍遥所见女子不多,但依据白天歌仍可猜测一二。
“她啊,不算是有趣的人,我和她也有多年未见了!”
“不过她绝对是个美人,我白天歌的妹妹,自是不弱于人的!”
“你见了,一定会喜欢!”
“白兄不会要替我做媒吧!”
“姻缘是天定的,无需做媒干预,不过你与我妹妹确实有婚约,是你母亲定下的。”白天歌长叹了一口气,神色忧愁。
“听白兄所言,你好像不太满意这婚事?”
“确然,我父亲因此事而死,你说我满意么?”
白天歌的神色再变得黯淡,但很快从悲伤中走出,恢复和煦模样,笑道:“我自然是想遵父命的,可阿妹不愿,偏居一隅,故此替她来看你。”
“这,没想到因为我,给你带来了困扰!”叶逍遥歉意道。
白天歌满上一杯酒,举杯道:“都是无父无母,失家之人,又何必互相怨怼,请饮此杯!”
叶逍遥拿取酒欲倒,却发现酒瓶空无,暗道贪杯,误了此时气氛。
“言谈欢畅,岂能无酒共饮,酒来!”
白天歌唤酒,叶逍遥察风起,那后院之中窖藏最深的酒坛,却突然破开了个口子。
清冽的酒光自月下飞过,头上堆瓦却不知所踪。
空壶满酒,略带甜香,叶逍遥举杯对饮,让白天歌大呼畅快。
“哎呀,我的酒!”
兰香姑娘看着封口上破漏之处,心如刀割,但她却不敢怨言。
她眼前立着个黑衣人。
“大人,酒您尽管取就是了,犯不着这么吓奴家!”
兰香摆着很低的姿态,生怕这人一言不合将她灭口。
“这是酒钱!”
黑衣人声音嘶哑而有力,震得房檐一动,身形随即消失不见。
“哈!吓死奴家了,这平安镇何时来了这等高手!”兰香才松气,汗已湿透衣衫。
“比我强,自然是不用付钱的,我的命好苦啊!”兰香哀嚎着,似要跳脚。
忽然她感到一阵疼痛,却见那月光下,扎在柱上的金光,正在咽喉之侧,她将它取出,不禁一阵后怕。
“金兰叶,连天道宗的人都出世了?”
“借酒,又是谁能让天道宗的人如此对待?”
兰香不敢深究,贼头贼脑地环视四周,随即紧锁了房门,用桌子抵住,生怕再有人找她。
叶逍遥与白天歌对饮,此时已不知喝了多少酒,都现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叶逍遥,你定要记着,我白天歌要替你挡劫,这一年之内,安国随处去得,可要恣意受这红尘!”
“白兄,你何以如此待我?”
“看你顺眼!再相见!”
白天歌清朗一笑,自头顶缺瓦的天窗中飞出,不知向何处去了。
叶逍遥见白天歌离去,再难强撑,醉意袭于脑后,便倒在桌前。
“不行,红烟姑娘还等着我呢!香云!”
叶逍遥酒醉,呼唤着香云姑娘的名字,但进来的却是另外一位公子。
“贵人,叶公子他喝醉了!”刘姥姥迎公子入天阁。
“无妨,姥姥去请红烟姑娘来此!”那公子吩咐道。
公子关了房门,也不顾叶逍遥吐在他身上的秽物,将叶逍遥扶好入榻。
公子与叶逍遥生得九分相像,但气度却更显华贵,其身份亦是呼之欲出。
白天歌口中的少年皇帝,如今安国权势最高之人。
“兄长,你受苦了!”
叶桢抚摸着叶逍遥的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抹灭的哀伤,但最终转向了温柔。
“姜国、离国、魔教血月山,你们这些害我兄长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叶桢的眼神似熔岩火山,那仇恨的烈焰,暗地里燃烧起来。
如此良夜,叶桢想与他兄长多待一会儿,那暗中的守卫亦是如天罗地网,时刻盯着这天阁的风吹草动。
“贵人!红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