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又可得非常。
向晚意望着眼前腹部微隆的虞秋,露出艳羡,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就仿佛是自己与叶逍遥共度。
叶逍遥呢?踏进炉中的那刻他去到了哪里?幻境只有一个,他自然也在残月谷,只不过俩俩不相见。
“晚意,晚意!你在哪儿?”
踏入火炉的叶逍遥并没有寻到晚意,很快,他也在江都城中逡巡,亦是看到了花车巡游的一幕。
面容肖似,定是与破局有关,叶逍遥不会放过这般明显的线索。
自然,跟着阮昊与虞秋,多时在阮昊身边,聆听着阮昊的心语。
“还有几日,剑便能铸成,劫难将至,我又该如何?”
阮昊立在剑庐边,任由铁锤击打,将台上的剑胚打得扭曲不堪。
虞秋怀有身孕,在江都城中一处僻静的小院将养,正看着天幕中那轮圆月,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三年的时间日夜陪伴相守,足以让一对互有心意的男女走到一起。
初时磕磕绊绊,懵懂无措,不知损坏了多少铸剑的材料,也不知劈坏了多少剑痕纵横的竹子。
终而纵容互解,彼此灵魂相契,即使两地相离,亦是互相惦念。
两人的婚事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只因虞秋是占着污名的江湖女魔头,阮昊护着她不惜声名。
江湖之争暗有刀光血雨,阮昊不得不精修武道,再至劫天至境,这才堪堪护住虞秋。
“阮昊,你还好吗?你我已三月不见了,我想你!”
“我,又何尝不想你呢!”阮昊熄了炉中之火,亦是看着天边的那轮圆月,眼中清泪低落。
“嫂嫂,天凉了,为了孩子,歇息吧!”
如此,在思念与不得相见的煎熬中,到了那剑成之期。
华光冲云,接引那月华辉光,仿若腾跃之游龙,在空中自在遨游。
“好一柄神剑!”
残月谷外,围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客人,汹汹而进辨不出良善。
阮昊仍在炉边捶打着金铁,声震山谷,那月光中显现出剑中之灵。
“神剑有灵,你我各凭本事!”
剑还未成,恶客便打好抢夺的主意,似乎并不惧怕这铸剑的匠神。
忽见那圆月变缺,化出一轮弯月直照阮昊锤下,谷中万剑齐鸣,似在恭贺此剑出世。
剑身雪白微冷,照夜蒙空,尽情舒展着华光,阮昊身形忽然消散,众人立即展开争夺。
一时间,残月谷中龙吟凤唳,掀起沙尘滚滚,煌煌山河影动,开山裂石间血肉横飞。
“你竟要用血污煞气毁了这柄剑!杀得门中弟子流血漂橹,好狠的心!”
“得不到的就毁掉,这柄剑不该出世!”
“江湖中不需要一柄神剑,与搅动风云相比,死上些弟子换得武林安平,他们死得其所!”
“好哇,纵然我拼得命去,也不让你这邪魔外道得手!死来!”
残月谷中多方混战,让江都城内人心惶惶,皆念诵匠神之名护佑自家。
婴孩啼哭,猫鼠互斗,城中一片混乱。
“阮昊,是你吗?”虞秋捂着肚子,泪落涟涟,在院中奔走寻找着他的身影。
“我知道你在,你要是不出来,这孩子我不要了!”虞秋心内发狠,欲要坠地逼出阮昊。
但接住虞秋的是阮明,让虞秋心如死灰。
“他死了吗?”虞秋颤问道。
阮明点头间脸色沉哀,望月涕泪时却带微笑。
虞秋得到答案后,踉跄了几步,靠在廊柱旁垂泪。
“几时的事?”虞秋冷冷问道。
“三年前,比你俩相遇还早些,就在兄长寻到玄晶璃铁之时,他就已经死了!”
“骗子,阮昊你个大骗子!”虞秋大骂了几声后,蹲下身来呜呜哭泣。
“那我的孩子呢?”虞秋突然生出希望。
“上古有华胥氏!”阮明答道。
“为了孩子,你应当好好活着!”阮明劝道。
“你不该骗我!”虞秋面色变冷,凝出一把剑来,直指着阮明喉间。
“我根本就没有身孕!”
虞秋一剑斩向眼前的阮明,人如帛画撕裂,露出一团黑黢的气态形状。
“你是如何识破的?”黑影问道。
“我与阮昊之间,不会有第三人,他许以苍生,我自当同往!”
“我将引动天劫,诛灭你!”
虞秋掐引道诀,那天空中便闪烁起光弧,黑云笼院密不透风。
“你,你这疯女人!劫不可代受,你将灰飞烟灭!”黑影嚎叫道。
“那又如何?虽死无憾!”
劫雷猝起,将这道黑影劈得四处奔逃嚎叫不止,虞秋自然不好受,但嘴角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