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新人入门之后,还将这一餐停掉,让她在饥寒交迫中结束这一生。
秦引章汲取原身的记忆之后怒火攻心,往地上淬了一口,道:“呸,什么绝世渣男。真让人恶心。”
她心中暗想,她已经死过一次,自己这具身体也已经死过一次。如果再想重活一世,还要活的好,就绝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争取要斗争。
秦引章撑看身体站起来,将身上穿的好几层的衣服森得更紧了一些,她慢慢走出去,恰好遇到了来卷她的尸体的奴仆。
奴仆见她面容参白地走出來,顿时吓得将草席扔了,大叫一声:“诈尸了!诈尸了!”
秦引章轻笑,对方有此反应实在正常。
这青天白日的,死人复活,能不慌吗?
不一会儿,魏海霖便来了,看到她没死,神色有些失望。
“看见我没死?你很失望?没想到我不过昏厥,你便叫人埋我。我究竞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引章先发制人。
魏海霖穿着一袭紫灰色云锦锻袍,外面披着一件孔雀毛的厚感,脚下是一双厚底的棉缎靴子,一身行头既暖和又气派,与穿了好几层仍冻得瑟瑟发抖的秦引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神色冷漠地看看秦引章,他本就看不上她的出身,只是为了嫁妆才勉强娶她,对他来说秦引章的确没有过错,但因为不爱,所以他也绝不会给她半分怜悯:“既然你没死,那就在这里好好呆看吧。
说罢,魏海霖就想离开这个污秽之地,在他的房中有暖和的炭火还有美人在塌,他才不想跟秦引章纠缠。她迟早熬不下去,死了就再裘看出去航行。
秦引章见状忙叫住魏海霖,她如今一个弱女子、实在没必要跟他硬碰硬,也不必纠缠质问,她只能从这里脱身,再找办法活下去。所以她冷静地对魏海霖说:“魏海霖,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就与我和离吧。”
魏海霖的脚步顿了顿,眉头不自觉蹙紧。
这可不像秦引章说出来的话。
“我没对不起你,还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对我赶尽杀绝。”秦引章继续说,“嫁妆我也不要了,只要你分给我一间小屋子还有一块地让我活命就行。我是你明媒正娶过来的,你没有休我,也没有与我和离,就停要再娶,说出去也不好看。”
“如果我再被一袭草席卷看抬出去,别人会怎么说?”
“倒不如你我签了和离书一了百了。你出点小钱,我也不再纠缠。”
秦引章给魏海霖条理清晰地分析利弊,希望他能同意和离,她知道她现在斗不过魏海霖,闹下去反而容易丢了性命。这一世她要极其谨慎,不能争一时口舌之快。
魏海霖叫奴仆们下去,在房中踱步许久。认认真真考虑了秦引章的建议。按秦引章所说,和离的确要比把她抬出去实惠多了,可是他不明白秦引章怎么突然为他着想。
按秦引章的性子,应该会闹的天翻地覆才对啊。
她一向是个愚蠢的女人。
“魏海霖,我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只有尝过挨冷受东濒临死亡才知道什么婚姻什么郎情妾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我只想有一间屋子蔽身,有一块地养活自己,就够了。”秦引章继续道。
魏海霖深呼吸一口,秦引章能这么想他着实松了一口气,一间房子一块地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能解决掉一一个麻烦。
他立即笑呵呵地答应了秦引章的条件,叫人取来笔型纸砚,起草了两份义绝书。
秦引章见上面写的还算合乎情理。没有指摘她的错处。也没有言辞狠戾,想来是魏海霖巴不得她快点出去,所以才没作为难。
她将名字签上去,然后与魏金席一人一份,说道:“如此甚好,若以后有人问起你的前夫人,你也可有个表证。总比说她一席草席早草入葬好听的多。”
魏海霖淡淡”嗯”了一声,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底有股愧疚,想是秦引章不跟他哭闹他还有些不习惯了。
秦引章一拿到和离书心就放了大半,她不动声色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还有一张房契一张地契和魏海霖“良心发现”给的五两银子,当日便动身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魏海霖给她分的房子就在魏宅旁边。
这原本是他做生意的时候当作库房用的。
秦引章眉头一皱。这不是又成邻居了吗?却看来送她的魏海霖一副沾沾自喜的挨样,想來肯定是他故意为之。
秦引章也没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魏海霖将她安顿在旁边不就足想看她过的有多惨吗?她偏不让魏海霖如愿,她要好好活下去,让魏海霖看着闹心。
魏海霖看秦引章没有什么反应,自觉没趣,又想该不会是秦引章觉得跟他住的近自己还可能被接回府吧,于是便道:“将你安排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对我而言没有用处,你切莫数什么非分之想。
秦引章莫名其妙,只是“哦”了一声。魏海霖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