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堃见秦引章一脸信任地看着自己,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解药,让秦引章顺利完成祝寿演奏。毕竟这次机会对于她来说确实很难得,若能在太后寿宴上大放异彩这好处自然不用多说。
那日起,陈堃便派人四处寻解药,甚至广招名医,并扬言能研制出解药有重金相谢。
这边,陈权也在派人寻找解药,同时还要寻找其他乐师。
自散出陈权要招乐师的消息,每日来陈权府上的人络绎不绝,整日咿咿呀呀的声音,吵得邻里烦不胜烦。但只敢口头抱怨不敢去找说法。笑话,那可是皇亲国戚,谁敢吭声?
在陈权府上住了些时日后,秦引章决定回兰琴殿看看,鉴于她被药哑的事还不能暴露,走之前特意嘱咐陈权给自己安排的侍女,若有人问起她为何不说话,便以她勤于练习,导致嗓子受损,大夫说了,最近最好不要用嗓为由搪塞过去,收拾好后,坐上马车前往兰琴坊。
坊间一如既往的热闹,兰琴殿门口也全是人。
在马车内经过兰琴殿门口时,秦引章听见有人在谈论她,只听一男子说:“今日怎不见引章姑娘?”
“听说被陈权邀到府上做乐师了。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回兰琴殿。”只听另一人答道。
“哈!乐妓果然贪图富贵,都想费尽心思地攀上高枝儿做那枝头凤凰。”
“可不是吗?听说兰琴殿的春月,和离后四处巴结权贵,结果你猜怎么着?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哈哈,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不是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吗?太丢人了,要我说,这乐妓始终是乐妓,虽是安了个乐师的名头,但只是外表看着光鲜。这背地里啊,不知有多少腌臜事儿是我们不知道的!”
“是啊,只是再这样下去,我们以后该去哪儿听曲哟,乐师都去攀附权贵了,谁还愿意给我们取乐?”
“谁说不是呢!要不说这人有三福——升官,发财,美娇妻。照我看,只要得了前两样的其中一个,这娇妻,诶!还用找嘛!这不遍地都是嘛!”
“哈哈!你呀!想得倒美!谁叫你没投个好胎!咱呀~没那个命哟~”
秦引章面色阴沉地听完这俩人的对话,若不是她不能开口,定然怼得这两人哑口无言。
秦引章听完,心道,不必往心里去,若能在这次寿宴上顺利完成演奏,那也算是有些成就了,无论这些人心里怎么想,面上也不敢妄议皇家之事。
只有自己真正强大起来。才不用看别人的嘴脸。
穿街走巷到了那简陋的屋舍,秦引章下了马车就瞧见有人守着门口。
那人定眼一看见着是秦引章回来,立马堆着笑,跑上前来说:“哟~引章姑娘,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兰琴殿的这些日子里,有多少顾客吵着闹着听你弹曲儿!”
秦引章疲惫的面容露出微微的笑容,点了点头,伸出食指往屋内的方向指去,随后拿来了笔纸,写下了这样一段内容:
方管事,是好久不见。近日太勤于练习导致嗓子受损,无法出声,寻医了说声带受损,需静休一月,并嘱咐道切莫要用嗓。还请见谅!
方管事一听,脸上简直是调色盘般精彩,再看看秦引章这脸色不太像是练曲练成这般模样,感觉这事没这么简单吧?可她这写的话吧,又给想细细问问的路子堵死,索性方管事就懒得再闲问下去了。
“行,那既然这样就好生歇着哈。”方管事说完便离去,而后才后知后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如今引章姑娘唱坏了嗓子,兰琴殿的招牌可就没了呀!
漆黑的屋内,秦引章打开窗,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愁苦万分。担心若自己真这般哑下去,耽误了陈权给太后的生辰寿礼。那自己是不是得担罪啊!
想到这,她又不禁联想到了尉犁,将军府的大小姐,是个真性情的姑娘,挤兑人的手段都如此火辣,倒是符合她风风火火的作风。
这时,隔壁传来了一断断续续的曲声,嗓音清脆悦耳。
秦引章突然有了主意,要不跟让春月来唱曲?!
于是屁颠屁颠关上了门窗,赶忙跑去了兰琴殿,一把激动将厢房的门推开。
“哎!”正坐在梳妆台前髻发的春月突然出现的可人儿跟开门声吓了一跳,随后拿起一小瓷杯抿了一口水,惊欢道:“你做甚!”
秦引章不顾自的直径走到书台,砚了下墨,草草写下了一段话:
前段时日,三皇子拜托我在太后生辰演奏一曲。可我这不争气的,嗓子发不出声了,可否拜托好姐姐帮帮忙?姐姐负责唱曲就好。
三皇子?莫非是那天的三皇子?春月有些懵,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邀请,她有些云里雾里的。
秦引章见春月毫无反应,便拉起了她的手左右摇晃,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是那天在兰琴殿的三皇子嘛?”
秦引章点了点头。
春月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