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灼低头一看,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青白色的衣裙,但是怎么这么冷啊。
她抬起头,片刻后又摇摇头,哎真是见鬼了。
算了反正翁玉宸不在,还是打道回府吧,白灼灼便又回到了院子里,等回到了房间,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几个血脚印,顺势做到了凳上。
以手撑着脑袋看着桌上放着的她的本体剑,看多么流畅的剑身啊,散发着一股如月华般的冷寂,果然是个剑中女神。
白灼灼一边看着,一边发出啧啧称奇。
哎,就是剑的装饰物还是太少,看看这剑穗都几百年没换过了,尾部都分叉褪色了,真是!
封霆这小子也太抠了,先前她念叨了多少回说想换掉,每次都被堵了回去。
哎算了,以后她有能力自己更换,也不必摇尾乞怜,仰人鼻息的,她想要的自己就必须弄到手。
剑鞘也不错,虽然年头久了,但胜在上面雕刻的宝石成色不错,哎,对了,她的剑鞘去哪了!!!
白灼灼悚然一惊,仿佛被雷击了一样猛地站起来身,钻回剑身里各种翻箱倒柜,在房中大大小小各种犄角旮旯里找了起来,甚至床底柜侧等死角都找了个遍,却依然找不见剑鞘的影子。
白灼灼躺在床上的一大堆衣物里感觉非常绝望,她此刻终于知道方才在外面会感觉到冷了,是因为她的本体剑没“衣服”呀。
明明方才还在的呀,白灼灼极力回想自己上一次见到剑鞘的地方,依稀记得是放在了房间右侧的木柜。
嗯?房间右侧的木柜??
白灼灼超乎寻常地冷静了下来,她忽然回想到了方才封霆离开时那个动作。
她当时还以为对方是取灵石的……可是……可是灵石是从衣襟里掏出来的啊。
这下饶是白灼灼再笨也该想到了,剑鞘不是失踪了,也不是被人偷了,而是被封霆那天杀的给拿走了。
她就知道封霆不会那么好心的让她优哉游哉地躺在剑里吃“小零食”,而是给她来了个釜底抽薪,逼她现身,自己死就死也必须要拉个垫背的。
剑没了剑鞘就像人没了衣服,虽然不会死,但谁敢不穿衣服就往外跑。
额……心智有问题的另说。
更何况,她的那把剑鞘可不是寻常剑鞘,里面有聚灵的阵法,可以预防灵力的外泄。
她必须要有剑鞘在才能从灵石里榨干吸食灵气。
白灼灼竭力忍住想要将屋顶掀翻的冲动,她臊眉耷眼的正准备从一堆破烂衣物里出来,剑尖却被一个什么白色带状物什绊倒。
而此刻一阵飓风刮过,正好吹开了半掩的房门,不幸的是门外正好正好经过一个弟子。
弟子又正好看了过来,一边喃喃自语道:“封师兄出去怎么不关门,嗯,房间里还这么乱。”
他正欲关上时,目光却不小心移到了床边一个棍状物体顶着的雪白……亵衣。
亲娘耶,封师兄私底下竟如此豪放的么?
这种东西,岂能置于人前,还还用剑挂起来,特意展示地么?
弟子又望了一眼,确定了那亵衣的尺寸后,嘴角轻抽。
好家伙,终于知道为何这般骄傲自信了。
不过……封兄平日里待他不错,他有必要维护对方的形象,那名干瘦如柴的弟子攥了攥拳头,眉目间的羞涩被正义取代,好,就这么办!
于是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反身关上房门后,搓搓手正准备开始收拾时,却见方才立在床边的剑,包括那剑尖上悬挂的尺寸惊人的亵衣不见了!
何冬冬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面前还是空空的,哎,可是眼花了,他摸了摸后脑勺。
可是不对啊,何冬冬不信邪,他俯下身去看,却见床上的东西扔了一地,被子也被刺破了,棉花纷纷扬扬地落了满头。
“呸呸呸。”
何冬冬用手将棉絮扑走,在满地的狼藉下,他就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会不会真是他看错了呢,毕竟这两天,嗯,练剑练的太频繁,一时恍惚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直愣愣的转身,抬步,往外走。
而在他腰间的佩带上,赫然挂着的则是惊魂未定的白灼灼。
真是吓死剑了呢。
白灼灼拍着胸口,不过幸亏她机警,挂在了这名路人弟子的身上。
但是,当务之急,可是要去将她的剑鞘寻回来才是。
可封霆受罚的寒冰潭生人勿进,更何况如今她只是一柄剑,白灼灼正费心思索之际,却看到眼下纷飞的袍角还有不断略过的青砖地。
她是没办法“走”过去,可是别人可以呀,她只需找几个现成的脚力。
而如今天黑了,实现难度也不高,借着天色掩护,跳到一个个错身而过的路人身上,接近寒冰潭并不是难事。
如此做想着,只见从院门里探出个脑袋,赫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