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名唤朱达,五日前才迎娶发妻朱愔过门,可谁知……新婚之夜一阵妖风袭来,愔妹她就、就……”
话及此处,朱达已是哽咽难平,猛然想起一点尚还记得的凡俗礼仪,怕一张丑脸冲撞了仙家,便拉着袖子挡住脸面,啜啜泣泣地哭了起来。
“五日前?”
应雪时咂摸了下时间,若他的妻子是被妖物掳走,怕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几人所想不外如是,云镜里道:“这里不是晚山樵的属地吗?赶早不赶晚,丢了你朱……朱夫人的那天,你就该去晚山樵仙府寻仙除妖的。”
疏当宴恨铁不成钢,也急急地说:“哭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找褚问羲?”
朱达听了,回说:“扶光道长四处降妖,加之晚山樵近来多有异状,小妖怎敢冒然前去?”
胥如势看不惯他哭哭啼啼的样子,大事当前,连话都说不清楚,这样一个妖精,还能指望什么?
“你不是野猪所化吗?怎么胆子这样小。”
朱达闻言一愣,哭声又高了一截。
胥如势眉心骤然一紧,她方才的话只是就事论事,自认说得并不重。
云镜里直截了当地问:“朱达,你的妻子被谁掳去了?”
朱达抹了一把泪,肥脸越抹越脏,断断续续道:“掳去愔妹的,正是浮厌坡上的草窝寨寨主谷绛衣。那只死兔子心狠手辣,作恶多端,天生一双青眼,相貌丑陋不堪,定是看愔妹容貌姣好,起了虎狼之心……仙家要为我做主啊……”
兔子精?
疏当宴憋不住心思,只觉普天之下无奇不有,“野猪还能怕兔子?”
朱达一下闭了咧开的嘴,又掩面哭了起来。
他将头埋在袖子里,呜咽道:“不瞒各位仙家,那只青眼的兔子……是个旧神派,妖法十分了得……”
旧神派?
疏当宴当即一拍胸口,豪气冲天道:“这个活,我们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