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任凤生能够背着周子斐,瘾君子冲到周子斐面前挡住猴子的进攻,在与能手们短暂的交锋中,又是任凤生为了周子斐挡住了布枫的长矛而自己却挨了伊杜的刀子,即使是现在,楼君霞也拉着他去画图而不愿意让他到丛林里冒险……
她想不出这其中有什么问题,这背后的原因太深不可测了:一些胜利者试图让他活下去,即使这意味着牺牲自己的生命。
她感到震惊。
当然,保护周子斐是她的责任,可是他们呢?他们是为了什么而选择去保护周子斐呢?申祖庚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又跟他们做了怎样的交换才使得他们把保护周子斐的生命放在了第一位?
要知道,在所有人中,可是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啊,她知道自己有保护周子斐的理由,因为他是她的朋友,这是她蔑视九宫城的方式,她要去颠覆那些可怕的规则,但是,如果她并非与他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什么才能使她真正想去救他竟至于把他置于自己的生命选择之上?
诚然,他是很勇敢,但是大家都很勇敢,这样才能在比赛中获胜。
但是,这是每个人身上不可忽视的优点,就凭着这点让任凤生等若干胜利者都如她那样无怨无悔地保护他?这真的说不通啊。
哦,她想起来了,周子斐比何荷他们任何人都出色的地方是他会有效使用语言。他在两次纵横镜访谈中都征服了所有的观众,也许就是这种潜在的语言能力,他只不过是调动了朴素的语言就使得他能够鼓动群众,或者说是号召这个国家的民众?
何荷记得她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这正是作为一个成功的领导者所必须具备的天赋和能力。
是否申祖庚已经说服了大家?说服大家去相信周子斐的语言力量比何荷她们所有人的力量相加还要大?何荷不知道,但是某些胜利者,比如楼君霞,做到这一点显然还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然,他们决定保护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
“何荷,把导引器给我。”任凤生说。
他的话蓦然把何荷从纷繁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割断拴着导引器的藤条,把它给了他。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叫喊声,是她很熟悉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恐惧,使得她从头到脚一阵冰凉。
她扔掉导引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只知道必须找到那发出声音之人,去保护她。
她不顾危险,发疯似地穿过满是藤蔓和浓密的枝叶的树林,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狂奔。
此时,任何事都不能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因为,那是她的小妹妹何丽的声音。
她在哪里?他们把她怎么样了?
“何丽!”何荷喊道,“丽丽!”回答她的只有另一声痛苦的喊叫。
她怎么会到了这里?她怎么会参加天命之战?
“何丽!”
藤蔓划破了何荷的脸和胳臂,脚下的矮树丛把她绊倒,可是她什么都顾不得,只管发疯般地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狂跑。
汗珠从她的脸上滑落,刺得刚结痂的皮肤生疼,她喘着粗气,尽力从令人窒息的湿热的空气中吸到一点氧气。
何丽又叫了一声,在何荷听来简直是特别失落和无助,她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在怎么对待何丽才使得她竟至于发出如此凄惨的叫声。
“丽丽!”何荷穿过一层厚厚的密林,来到一小片空地,那个声音在她的头顶不断传来。
头顶?何荷抬起头,他们竟然把她弄到树上了?
她拼命在树枝里搜寻,却没有看到。
“丽丽?”何荷用哀求的声音喊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听见她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人?
何丽又发出了一声喊叫,像铃声一样清晰,没错,就是从树上传来的,是从一只小花斑黑雀的嘴里传出来的,它就落在离何荷的头顶大概十来尺的一个树枝上。
这个时候,何荷才明白过来,这是一只回巢鹦鹉!
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以为它们早就已经不存在了,而今天却竟然亲眼见到了它们。
她靠在树上,忍着因为疾跑而产生的岔气,仔细地观察着这鸟并且在脑子里想象着筑基鹦鹉的样子,正是把它和回巢鹦鹉放在一起,它们才在□□后产下了轩辕暗鹦鹉。
这种回巢鸟看起来跟普通的鸟没有什么差别,不同的是从它嘴里发出了可怕而逼真的何丽的叫喊。
何荷恼羞成怒,射中它的喉咙,结果了它。
鸟掉在地上,何荷拿掉箭,为了保险起见又拧断了它的脖子,然后把那个可恶的家伙扔到了树丛里。
其实,她恨得牙痒痒,真想把它剁碎吃了它,就算以前最饿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想吃过。
这不是真的,她对自己说,何丽肯定不会到这里来,这只是大赛主管们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