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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三子(1 / 3)

转眼已是半年的光景,萨纳尔嫁入天炎也已半年之久,众人皆知她冷心冷面拒人之千里之外,半年的时间从未同苏哲讲过一句话,苏哲这个话唠也真是服了。如今在皇宫的凉亭的案牍上扶额小睡,这么久以来也只有听曹鹤鸣讲课时,才是她最惬意最放松的时候。

屏风的另一面曹鹤鸣正无精打采的同几个夫子低头规规矩矩的候着。他看起来很不好,摇摇晃晃强撑着就好似随时会倒下般。其实今天是奉命监考的,教了她这么久,虽然讲课时都是隔着屏风,但是他知道她很少不从上课睡到下课,有时候他讲的投入,忘记了时间,只要她醒了,他就知道必然是时间到了。

同以往一样,下课的时间到了,苏琼烨自然而然的就醒了,身旁的宫女有些难为情的将桌上空无一字的考卷呈给了曹鹤鸣。

苏琼烨起身刚要走,只听屏风后面传来扑通一声,曹鹤鸣看了考卷一口气没有上来,应声倒在了地上,夫子宫女乱做一团连忙去搀他。

苏琼烨好奇走进看看,只见曹鹤鸣蹲坐在地上万分难受拿着考卷指着她大骂到:“苏琼烨!这半年来我和几位老夫子,从早到晚,从白到黑,风雨无阻的候在这儿!你难道,难道就不能稍微尊重我们一点点!”曹鹤鸣说着竟然悲痛的掩面哭了起来。她以为谁愿意教她!他着实憋屈,这口气足足憋了半年了。

苏琼烨惊异了,这样一个端庄儒雅的孺士居然坐到地上哭了起来,看来自己的确过分了。不慌不忙拿过考卷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汉字--苏琼烨。重新递给了他,他也算是交差了。曹鹤鸣看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众人将他扶到座位上,又是喂水,又是扇风,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到苏琼烨,心痛的捂住胸口倚靠在凳子上,其实他是急火攻心,因为近日便是曹鹤影临盆的日子,他想告假去永昌看一看,可是一求再求,苏哲总是没有时间见他。

苏琼烨似乎也看出了端倪用着北凉语说到:“听我身旁的宫女说,你近日家里似乎遇到了什么生死攸关的事情?苏哲不准你告假 ?没想到天炎的制度居然这么不近人情!算了,终归师徒一场 ,你去吧!有什么事我担着!”

曹鹤鸣听闻立刻站了起来,苏琼烨的话此时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他来不及谢恩就窜了。

永昌王府一处院落,侍女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伴着曹鹤影凄厉的叫声。十月怀胎,一朝瓜熟蒂落。产房外的苏沐感觉此时自己不应该在这儿,可又不应该不在。乔儿在产房里忙得晕头转向。反倒是苏旭在房外显得很紧张咬着手指转来转去。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念什么。

曹鹤影遭遇了难产。自来到永昌她便作天作地,一群丫鬟嬷嬷日夜跟着她,还是没能防得了她张贪吃嘴。导致胎儿过大,生产一度不顺。好在有惊无险,折腾了两天一夜,诞下了个白白净净的大胖小子,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那孩子声音异常洪亮尖锐,一哭似乎要把房顶盖掀了。

“苏哲有儿子了?天炎第一个小皇子!他居然有儿子了!……”苏旭若有所思的念道。

“想什么呢?”苏沐问道

“哦,我是在想,苏哲终归是有后了,他若是一直无后,或许我还有机会!如今他有后来了,心里多少有些许失落!”苏旭直言到。

苏沐慌神打量下四周:“我看你多少有些许皮痒!”

“不!不对!先皇有九子五子皆在,若无他,或许我们都有机会!”

“你!……”

曹鹤影站在窗前痴痴得望着窗外,此时她刚刚生产五日,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此时

乔儿抱着孩子进来看到其她如此赶紧嘱咐她快去躺下,月子里怎么能站在窗口吹风。

曹鹤影重新回去躺好,乔儿将孩子放到她的身边,他白白净净睡得很香甜。鹤影搂着孩子满脸都是初为人母的笑意。乔儿见她睡了,便悄悄离去了。

“乔乔,谢谢你!”

走到门口乔儿莫名的听到了鹤影说了一句谢谢。狐疑的转过身来。鹤影依旧睡着睡得很安逸。可此时孩子却突然大哭了起来,尖锐的哭声尤为刺耳,可鹤影依旧睡着一动不动。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曹鹤影去了,在诞下孩子五天后,就这样无声无息毫无征兆的离开了人世。乔儿想不通很多人都想不通。曹鹤鸣赶来时,鹤影已是白布杨帆,棺椁里躺着了。曹鹤影身份及其特殊,葬礼不便大操大办,只有他们几个送她一程。

他满目哀伤,却显得很平静,一身白衣坐在棺椁旁,静静陪着她,鹤影是最喜欢热闹的,她最怕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这是他这个哥哥所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情。

自那孩子出生以来苏沐就远远的瞧了一眼,抱都懒得抱一下。每当乔儿抱过来他都是躲得远远的,别得看不出来,那毛小子当真是随了她母亲的难缠,父亲的话唠,他特别的爱哭,声音又尖又亮,十分具有穿透力,嚎得苏沐心颤头疼。或许是母子心连心,自曹鹤影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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