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五姐姐众目睽睽之下做戏了。
不过,做戏也就罢了,但,二太太此刻提及带了五姐姐去保定府又是何意,莫不是五姐姐去保定府已经私下里定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九娘立时看向二太太含笑的一张脸就越发的憎恶起来,攒了攒手,也压不住想要拿了袖兜里搁着的金剪刀将二太太扎烂的冲动。
与此同时,与九娘一般震惊的还有顺哥儿。
他心里那些个想头,尤其是在自己嫡亲的妹妹香姐同沈家老长房的沈言沛口头定下亲事后,比谁都清楚,万沈两家除了沈老夫人嫁了三老太爷外,能够再结一门亲事,是多么的不易,他与五娘是不可能了。
但是,不可能归不可能,顺哥便是再压制爱慕五娘的心思,却还是忍不住会在碰到五娘时,藏在人群中,偷偷瞧上那么一眼。
如今却听到这么个噩耗,五娘要跟着那心思歹毒的嫡母去保定府相看人家。
顺哥并不傻,从昨儿个再到今儿个,他也能瞧出,今个儿的五娘是在配合着长辈们眼色行事,好给二太太洗了刻薄庶出子女的污名。
倘五娘留在老三房,嫁了金陵任何一户人家也好,总归她是沈家女,金陵哪个人家不捧着供着,但跟了二太太去保定府,还不是被二太太揉圆搓瘪的命。
一想到如此鲜艳明媚的五娘,日后竟要以泪洗面乃至郁郁而终,顺哥便恨不能立时指天发誓非五娘不娶。
但,顺哥到底压住了心底那些个不断的气血翻涌。
他不能,也没有资格。
倘真个儿这般做了,只怕旁人只以为自己与五娘私下里有什么,那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五娘如今的处境已然艰难,绝不能再因着自个儿的一己之私,连累的五娘日子越发难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