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转头,齐声赞同。
魏乐书被这阵仗整得坐立难安,起身跺跺脚,活动活动,才勉强能说话。
“这是什么奇才!即便只是治标不治本,也足够整个修仙界疯狂了吧?”
“仔细想想,这里有历任城主的病死,桃渊城也有历代剑灵的死亡,倒是如出一辙。”
江沙白说着,脸色已经更难看了,还有点不忍。
直到此刻,柳江池才知道这个深渊任务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千万人轮回千年的宿命。
也就是说,千年前的神剑剑灵创造出了一座大阵,连通了桃渊城和不秋城,将不秋城中全部的浊气抽取,经过桃渊城这头排出去。
剑灵和城主就是两边的阵眼,一个不停爆发心魔,一个则总是病重早亡。
魏乐书好不容易理清了来龙去脉,傻愣愣地坐回了凳子上。
脑子空了不知道多久,才挤出一句话:“那我们要做什么?真的要毁了法阵吗?”
魏礼书和江沙白都看向柳江池。
柳江池的心也复杂到窒息,她一手撑着额心,沉沉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去城主府看看,就会有答案的。”
魏礼书最先附和:“那就去看看吧。”
魏乐书也说:“也对,一直干待着也不是办法。”
啪啪。
“那就先找机会接近城主吧,越近越好。”
柳江池双掌拍了拍脸,重新打起精神问:“你们还知道什么?只要是跟城主府还有城主夫妇相关的。”
魏礼书知道的都说了,便只摇了两下头。
魏乐书开口道:“对了,我昨日听医馆的人说,城主如今体力不支,医馆给他找木匠做了带轮的椅子,可城主似乎不太喜欢。”
他看着柳江池说:“我当时觉得这件事可能会有用,便记了下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嗯,我们再想想吧。”柳江池一时还没想到这和接近城主有什么联系,只好也默默记下这件事。
江沙白问:“城中没有灵气和浊气,可城主不一定是凡人,我们贸然靠近,或许会很危险。”
魏礼书仔细想想,也表示赞同:“以凡人之躯,掌控城主印,还要牵扯大阵恐怕很难。也许城主印择主时要检测心魔和灵根,说明它要选的就是修仙之人。”
江沙白表示了然。
魏礼书意有所指地看了柳江池一眼,不免又提醒她:“他当上城主本非自愿,如今沉疴难愈,说不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摆脱城主之位。”
柳江池也知道魏礼书想说什么。
他认为她过于相信江落花,而且今天的一切与江落花脱不开干系,不想她重蹈覆辙。
到目前为止,她对城主唯一印象就是他夫人的声音很好听,其余的一无所知,自然不会像落花一样,赋予全部的信任。
所以这一次,她没有反驳魏礼书。
从一场抢亲到纠葛千年的命运,已经够她心累了。
柳江池疲惫地说道:“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线索或办法,我们再商量。”
“哦,好,一定要叫我哦。”魏乐书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江沙白也不声不响地抱着剑从后门出去了。
魏礼书则从前门出去,往大街上去了。
人走光后,柳江池揣着一堆心事继续晒太阳。
本来想叫一下系统,喊出口才发现它早就休眠了。
什么回音都没有。
柳江池继续趟回椅子上,后背一用力,把椅子两条前腿翘了起来,腿也不老实的蹬着地面。
方方正正的四腿椅子成了她的摇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有节律的声音中,柳江池慢慢就睡着了。
“呵呵。”
稍晚一些的时候,江流花出了院子,在她身边坐下,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
柳江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怎么了?”
视线清晰了,她才看清来人:“流花?”
流花穿着一件胭脂色的罩纱长裙,一手支在桌上,看着她笑得人比花娇。
“阿池累了吗?要不进屋去睡?”
“不累不累。嘿嘿。”柳江池坐直身体,用袖子擦掉嘴边的一点口水,怪不好意思地偷瞄江流花。
“伤还好吗?你怎么出来了?”
江流花嗔怪道:“我只是受伤,又不是没手没脚了,哪能整天躺房间里啊。”
柳江池观她气色不佳,担忧地问:“真的没事吗?”
“没事。”
江流花也学着柳江池的样子,闭着眼睛躺着,享受阳光。
“我啊,只是还有点使不上劲,能吃能喝的,好着呢。”
使不上劲?
柳江池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