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是“假正经”。
循规蹈矩地活着多无趣呀,死气沉沉的不像活人。
“好啦,莱米,别太较真。” 詹姆努努嘴,试图将自己消遣无聊的恶作剧合理化:“那个斯莱特林可欺负过我们的同学。”
“……噢不是不是……” 莱姆斯如梦初醒似地回过神,喃喃着否认:“我刚是在想别的。”
“怎么了?”
在两位朋友疑惑的目光中,莱姆斯犹豫半晌才回答:
“我早上被教授传唤去开了个会。” 他的神情很严肃,眉毛紧皱着, “在场的有青年巫师论文创作委员会的负责人,他们说,这次问询涉及到一起论文抄袭案,也就是上学期的论文比赛……”
“他们不会说你抄袭了吧?!” 詹姆率先激动地站起身打岔道。
“不。” 莱姆斯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西里斯,顿了顿,僵硬地道出真相:“是韦勒克被指认抄袭——”
这周六清早,习惯晚起的埃尔弗里德在宿舍被窗外的猫头鹰吵醒,隔壁床的莉莉半梦半醒地咕哝着翻了个身,小猫头鹰的翅膀拍打着窗面、似乎催促她快点取信,勉强打起精神、她睡眼惺忪地开窗拿了信,拆开一读、登时彻底清醒:
“亲爱的埃尔弗里德·韦勒克小姐,
感谢您参加1974年国际青年巫师论文大赛(魔药学/保护神奇生物学/草药学分组),因您于27/05/1974提交的《论欢欣剂与缓和剂的联系及可改良利用之处》涉及抄袭,请在今日七时前往一楼□□休息室参与个人审理讨论会。
英国青年巫师创作权益委员分组织”
恐怕她一辈子都想不到,“抄袭”这个词会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一来,她瞧不上、甚至厌恶偷取他人智慧成果的家伙;二来,她在撰写论文方面一向特别严谨小心。一年级入学至今,不夸张地说、她可是以谨慎著称的创作者,任何一个与她接触过讨论学术的同学或教授,都赞许过她的细心缜密。
“这怎么可能呢!”
大家的第一反应无外乎如此。斯拉格霍恩教授显然对委员会的人十分不满,恼火地说:“我的学生我了解……埃尔的论文还是我提点修改的呢!你们是在暗示我包庇我的学生?”
“先生,我们并没有引导证词的意思,所以暂时不能回应。” 衣着一板一眼的负责人口吻同样生硬地表示:“唯一确定的是,韦勒克小姐的论文和另一篇早一个多星期提交的参赛论文极为雷同,超过半的相似率,我们判定为A级的严重性……”
“另一篇的作者你们难道就不管了?你们预判我学生有罪、不是吗?” 教授为她据理力争的样子,令她感动又安心许多——从进门到现在,她整个人像处于一场噩梦里——
交替问她问题的有四位,俩女俩男,都是巫师界相当有头有脸的学者及组织负责人。会议开始前她被没收了魔杖,并被强调全程说的每个字都将被记录下来。
无非是重复询问她怎么决定的论题、找过哪些资料……等等,一大堆枯燥的问题。
“除了你的教授,你还跟谁提过你的论题。”
莱姆斯·卢平……真抱歉,她不得不牵扯到无辜的莱姆斯,又一次影响其他人的周末时光,内心实在窘迫至极。
接着,他们几乎把她间接引用过的文献都问了个遍。
“引用你论文第四段第七句话从‘据记载,缓和剂的药用价值被长期低估,直到十九世纪初一位暂未收录的不知名巫师把魔药中的缬草粉末替换成嚏根草的精华……’到第六段第五句话‘欢欣剂的熬制若超于九十分钟,合欢花中疗愈神经衰弱等功效的成分反而会被减弱’……请问你这两段文字是否的确只参考了末尾标注的《高级魔药学》、《愈合型魔药发展历史》、《魔药绿植分析大全》这三本书?”
“是的……”
问到最后,她快疲惫得提不起一丝回应的力气。
整场问询持续到下午一点才结束。
等候在外的莉莉心急如焚地问她结果如何,她无奈地说、还不清楚,审理结果最快得下周一。
迟到的午饭也完全吃不下了,俩人都心事重重,莉莉理性又体贴地分析一顿、主要是为了安抚她。
“绝对是搞错了受害者、绝对是这样……” 这句话被莉莉翻来覆去说了很多遍,其实并不笃定这事件最终的走向。
连一开始胸有成竹、坚信委员会纯属无理取闹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到后来都悄悄问她:“……埃尔,你确定你当时写这篇论文期间保护好它吗——是不是被人翻开过?你没有为论文设置加密魔法吗?”
她不记得四个月前在图书馆写论文时有没有这么小心翼翼,但她确信自己无疑没给论文用魔法加密过、更不可能随身携带,她从不认为有谁会觊觎自己的论文、毕竟她不是什么有名的学者呀……!
况且,她每天背的包装着太多书和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