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姝妮盯着宋满目的眼,那双眼睛生的极好,眼珠很黑,里面黑灿灿的映着她。
里面丝丝诉不清的情绪萦绕,偏深而沉,眼尾微扬,可尾睫却轻轻垂下,长而浓。
会场门口透着风,吹着她发尾微摆。她眼色冰冷而绝情。
“宋满目,你根本就不懂爱。”
“爱是什么你都不知道,还要来和我谈结婚?”她轻嘲的笑,摇了摇头往会场里面走。
她裙摆飘飘,走动间落在裙摆间的花瓣落下,冰冷的躺在地毯上。门外风吹起,将花瓣吹得滚动。
宋满目低头讥讽一笑,风很冷,吹得脖子一截颤栗起小疙瘩。
他脚步正要踏进会场,身后一道女声轻而漠,一字一句,极为郑重,偏又满怀落寞。
“我来回答你,什么是爱,满目。”
聂歆淳抬头望着宋满目,那张脸精致又端庄,千金小姐的姿态端了个十成十。
“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它从来就不公平。像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你却只看到了才出现几个月的唐姝妮。”
“这对我公平么?不公平。”聂歆淳仰望着他,她从都只能仰望他。
他从来不会像对待唐姝妮那样弯腰与她平视,他更不会用那样多情撩人的眼神盯着她看,她永远只能看到他高昂的下巴。
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一样的道理。就算你比他多出现半年,比他多才华横溢,也不及那个小明星在她心目中半分。这就爱情。”
宋满目眉眼沉下,冷冷斜过,她今儿穿了一字肩的长裙,露出漂亮的脖颈和锁骨。
他眸森冷,绷着的嘴角泄露了心事,聂歆淳被他盯着有些怵,脖子忽的被一只手掌皓住。
掌心宽大,却在不断缩紧,口腔的空气逐渐稀薄,她听见他极尽冰冷的话语,“我需要你来教我?”
聂歆淳不怒反笑,忍着身体的颤栗,“你追着她做了那么多,你知道她是怎么想你的吗?”
宋满目手一顿,聂歆淳自嘲的笑,垂下眸里的落寞,嗓子艰难的开口,却字字如刀,割开所有的窗户纸。
“她说恨你满目,她恨你!你做再多她都不会在意的,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就像第二个你一样,有人像你对我一样对你,很可笑不是吗?”
“你撒谎!”宋满目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手中收紧,聂歆淳的脸已经青紫,她却自虐般,倒苦水似的一股脑全说出来。
“是真的。她在剧组聚会上自己说的,没人逼她!”
既然要痛苦,那凭什么让她一个人痛苦?
眼睁睁的看着他为别人费尽心思,同别人传绯闻,亲眼看着他如何喜欢和沦陷,凭什么只有她一个爱而不得?
他拒绝她,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到了吗?唐姝妮是如何拒绝厌恶他的?
他不能……仗着她喜欢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他,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她喜欢他那样喜欢他。
她亲眼看着向来清心寡欲的宋满目眼底产生的一丝龟裂,她知道,她得逞了。
他会和她一样痛苦。
为了另外一个不爱他女人痛苦。
她闭上眼睛,脖子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角泪水滚落。
这个年少不懂爱的少年,她用了几年都教不会。另外一个女孩一出现,轻而易举的就叫他沦陷。
真是不公平。
“满目!”刚进来的廖雨看着聂歆淳快被他掐死了,忙着上来阻止。
“你做什么!快松手!掐死就麻烦了!”
宋满目淡淡瞥了眼,冷冷将人甩开,甩了甩手,没再看人一眼,满身戾气的踏进会场。
身后的剧烈咳嗽,没有丝毫能唤起他的良知。
廖雨盯着咳出眼泪的聂歆淳,看了两眼没碍之后,丢了句“想活久点以后别再惹他。”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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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姝妮度过了一场没有宋满目骚扰的活动。
可能是她说的话太过伤人,她出会场后没再见到宋满目。
唐姝妮让巫枝控制了那些媒体,能收买就收买,照片一张也别就流传出来。
可疑的是巫枝联系了多少媒体,价格抬得极高也没人卖照片。
意识到不对劲后,在巫枝软磨硬泡下,才从一个小记者嘴里套出话。
小记者说的很隐晦,有大人物说明天想过把热搜瘾。
巫枝:“……”
电话外放,唐姝妮也听到了,巫枝不好整的看向唐姝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唐姝妮冷冷的撇了眼通话界面,“神经病。”
事实证明,宋满目说的话比什么都管用。
不用去刻意收买,一句话就断了她们的后路。
人人都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