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熙今日在门口等了许久。
唐姝妮磨蹭了一个小时,开门时,南阳熙实实在在被眼前明艳的打扮惊艳到了。
抹茶色修身旗袍,胸口山茶开的绮丽,发丝披肩,浓妆艳抹却风情万种。
卷发别着簪花发夹,从未见她摘过,南阳熙抬手,意识到他意图的唐姝妮捂住发夹,瞪他,“fuck off!”
南阳熙手微顿,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走吧。”
他们到达博物馆时,人不多。
是淡季,游客不多,唐姝妮轻轻瞥了眼角落,淡淡收回目光。
南阳熙拉着她的手,唐姝妮用力挣了几下,无果后认命。
艺术品陈列展示,用玻璃罩隔开。
灯光打下来,陈列品安静孤独的陈述它的故事,金发碧眼的讲解员带着一小队旅游团。
家长带着粉嫩的小孩子,应该是幼稚园组织的活动。
唐姝妮浅浅扫过,将视线撇开。
跟着在博物馆瞎逛了大半天,唐姝妮靠在墙上,“厕所。”
南阳熙带着七弯八绕来了洗手间,“我在门口等你。”
话落,松开牵了一上午的手,唐姝妮甩了甩手,抬头骂他,“不要再牵了,手酸。”
南阳熙眸光深沉,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唐姝妮瘪了嘴,“真的很酸。”
“好。”她稍微软下调子,吴侬软语般,叫人千万个拒绝不了。
得到想要结果的唐姝妮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时,密闭的空间她的心跳无处可藏,一下又一下。
她捂着心脏,静静的等。
莫约一分钟后,门外传来脚步声,隔间卡门被打开。
算着时间,唐姝妮按下抽水键,打开卡门,她轻慢挪着步伐往外走,身后卡门被打开,是个佝偻慈祥的老太太。
两人来到洗手台,唐姝妮脱下手中的戒指,放在一旁,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的洗手,状似无意的同老人聊起天。
“您的胸针真漂亮。”
老人家微微一笑,纯美式的英文发音,“谢谢。”
眼神一撇,看到洗手台上的戒指,“你的戒指也非常完美。”
唐姝妮礼貌回以一笑。
此时老太太的孙女在旁边懊恼大叫,捧着自己的裙摆,“祖母,瞧!我新买的裙子脏了!上帝啊。”
老太太关了水,弯腰去看小孙女弄脏的裙摆,“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用水让它恢复干净。”
拍掉裙摆上的灰,老太太回到洗手台上接水,洗手台上戒指独自熠熠生辉,而主人却将它忘却。
“噢……”老太太皱眉,擦掉手上的灰拿起那枚戒指,嘟囔,“真是个粗心的女士。”
待老太太牵着小孙女出来时,左右巡了一圈,早已没了唐姝妮的踪影。
老太太看着手上的戒指,上面山茶款式夸张又浓烈。指环很粗,上面用钻石嵌着花纹,极为漂亮。
“祖母,这枚戒指真漂亮。可以给我看看嘛?”
“不可以。这是那位女士的。”
小孙女失落撇嘴,抬眼惊喜道,“祖母,里边有字欸!”
闻言的老太太将戒指翻转过来,在戒指内侧,赫然刻着一串数字。
按照数字长度,虽没有见过,但结合唐姝妮纯东方的长相与打扮,更像是一串电话号码。
老太太意识到唐姝妮可能是故意落下的戒指,环顾了下四周,将戒指藏进袖口,皱眉拉着小孙女急急忙忙回了家。
老人家心眼多,回家关了门窗后,从柜子里掏出眼镜,从袖口将戒指拿出来,完了以后,
又从书柜里翻出放大镜。
随后拿出电话按下上面的数字,一串早已编辑好的长途冠码,老太太犹豫了下,还是点了下去。
接线很长,似乎等待了一个世纪,这个来自神秘东方的电话被打通。
“喂?”
是另一个东方女人的声音。
老太太用英文介绍了自己及这枚戒指的由来,对面的巫枝将信将疑,国际长途,一看就很骗子,但……
想到近期上海发生的事,她谨慎的用英文问道,“请问戒指的主人是什么模样?是否留下什么话?那枚戒指是什么模样?您是在哪里遇到那位主人?”
老人一一作答,听完后的巫枝沉默了,皱眉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戒指的主人当时和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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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园的唐姝妮忐忑的算计下一步计划。
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稳住南阳熙。
唐姝妮绞着手,捏了捏手上的汗,从梳妆台上翻出一枚绿宝石的戒指戴上。
随后又觉得不妥,又将戒指摘下,连带着身上的旗袍也换下,换了件俏皮的黄裙子,随后从又梳妆台上捣出一枚搭配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