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昭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杜昭山站了起来,往四周扫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丁暮云的身上。
他将杜春树手里的盒子拿了回来,装好放进袋子里,递给丁暮云,“丁医生,如果你不嫌弃……”
“嫌弃!”杜昭山还没说完,杜春树便像个怨/灵一样地睨她。
接啊,你他妈的接啊。
接了老子更不会放过你。
她从他眼里读到的信息是这样的。
丁暮云感觉到一身的寒意,那一巴掌已经很惊悚了,她僵硬地扯出一丝微笑,摇摇头,拒绝了。
她也没想过要,也不会要,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私人,她都没有理由接受。
杜春树看扁她了。
杜昭山也没勉强,理解了她的“不”,耸耸肩,轻松道:“好吧,那我只能拿回去处理了。”
杜昭山起身,把礼盒收回自己鼓鼓的公文包里。
公文包里满满当当的。
杜春树和杜昭山开始聊天,他们之间的内容不是公事,而是在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各样好玩的事儿。
就如同平常人家的两个兄弟,无话不谈。
本来丁暮云想出去的,但考虑到杜春树的身体,又不得不好好陪在他身边。
刚才那一巴掌她不后悔,她还要追查到底。
她要她的手链。
二人没聊多久,杜昭山便被一通电话叫走。
杜春树恋恋不舍的,好像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杜昭山似的。
但杜昭山还好,拎得清,安慰了几句便走了。
杜春树叹了口气,像只美丽的木/偶。无论什么情绪他的表情都不会变化太大。
他呆呆地望着门外。
最近天气不好,总在下雪。
雪折射晴朗的日光,四处发散,窗帘没拉,就这么嚣张地闯进室内。
阳光落在他的半边身体,照得黑色的瞳仁越发透明,几近虚假的玻璃珠。
一种蹊跷的情愫淌在眼角。
他们该算账了。
杜春树仰起头,脸上的情绪看不清,“丁暮云,你那烂手链。”
“老子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