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要怎么对抗?”
“就这样往回硬推?我怎么觉得它在吸我灵力啊……”
七嘴八舌地说了几句,最后还是华决明想起了重点,说是自北向南侵蚀领地,那最北处应该有条“始发线”才对。华决明调动丹田,灵力暴涌而出,全力冲刷下将障气压缩回去半丈。
“这领地的边界在哪儿?”华决明冲秦珂喊,半日间地图根本没画多少,只知道他们的初始领地肯定不贴着边界。秦珂摇头说是未探之地,华决明心道糟糕,是她忽略了这个重要环节,应当一开始就先找到边界处的。
压缩障气要消耗的灵力太多,华决明不敢托大,只好维持最基础的“对抗”。足足抵挡了约摸小半个时辰,障气的诡异气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秦珂维持着举剑姿势,茫然道:“这是结束了?这么突然吗?”
“应当是障气逸散了。”伏昭试着解释说:“像我们在古战场秘境里,不知不觉侵蚀入体的就是逸散的障气。”丹田空了大半,华决明抓紧时间准备打坐恢复,屁股还没坐稳,惨痛的消息从记录官口中传来:“封印线南移,编号三十三,领地积分减少两千,总计四千二百零五。”
诸葛扬怒而锤地,“北边有两块被吞了!”伏昭掌心燃起一簇明亮的火光,远远照明华决明在雪地上画的草图。秦珂指着上方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两块说道:“把拟境全部分割成方块,吞掉的这行就当是第一行,那我们的位置在第二行,能得以保留应当是第二行刚才有至少三成的位置成功挡住了障气,所以现在封印线的位置就在……”
秦珂还没说完,一道灵气气流已经在两行之间划出一条更清晰的线,华决明果决道:“我们即刻动身到封印线处,脑子转得快的队伍今晚都会出现在那儿,我们见机行事。”陈危略略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有些冒进?”虽然他们的队伍会格外被留意,但伏昭权衡了片刻,还是支持华决明的决定:“富贵险中求,更重要的是我们的积分严重缩水,今晚封印线处必有混战,正是混水摸鱼的好时候。
伏昭轻轻捏了下华决明的手,提议道:“或许我们可以稍晚一步,炼制中阶易容丹需要多久?”
“这不是耗时的丹药,顶多半个时辰。”华决明仰头看他,提醒道:“但是王瓒的队伍肯定也会在封印线上。”伏昭摇摇头,“扮他们为时尚早,我们扮李蝉衣那队。”这下连陈危也自叹不如了,李蝉衣那一队进来没多久就被己方淘汰,而且五人全撤,现在变成了一件上好的外套。华决明寻了个隐蔽处,就地开炉。一个时辰后,“李蝉衣”的队伍重新出现向北奔赴。
华决明一眼就看到了那条所谓的封印线,在漆黑的夜里极为显眼,紫金的光辉,宛如闪动的雷光。明明只有一线之隔,那一侧的景象却如同蒙了一层厚厚的雾,远看能看到山林的轮廓,仔细看却又什么都看不清。伏昭觉得他们抵达的时机上佳,封印线附近明显刚经历完一轮混战,几人相互默契地点了下头,借着浓郁的夜色,如同一柄利刃插入战局之中。几人的武器都做了些伪装,为了不过于引起注意暴露身份,威力过盛的独家招式也弃之不用。战斗力发挥有限,华决明觉得自己陷入了无止境的战斗之中,打到后来已经分不清哪些人是同一队,只管淘汰一个算一个,直到东方露白,他们才分头悄然退场。
“积分一万三千多,我们淘汰了大概八到九支队伍。”陈危开口总结战果,华决明疲惫地按按太阳穴,说:“这么少吗?我怎么觉得我少说也交手了几十人。”秦珂擦着剑摇头说:“有很多队伍都是被打残了,没有完全淘汰掉,但凡还留下一个人队伍都会保留。”
无论如何明天正午的淘汰是不必担心的,而且后续一百进八的阶段是他们假借身份捕猎的最佳时间。李蝉衣是剑修,因而昨晚的李蝉衣是秦珂扮的,她冲杀的最猛身上的伤口自然也最多,但华决明不计成本,小小一道划伤也直接上最好的生肌丸,如此下来战力损耗近乎于零。初三正午队伍淘汰至一百支后,华决明五人更换了身份,以王瓒队伍的形象重复之前的手段。越到后面华决明越是觉得这场比赛对一支队伍考察得极为全面,不单单是队伍的战斗力,还有对地图的掌握,人员配置,不同时期的安排,特别是在突发状况下的判断力——在障气侵蚀时选择守还是撤。
虽然规则中说明了障气会以一定规律出现,但到现在,临近初七的正午,马上就要进行第三轮的淘汰,华决明依旧没发现有什么时间上的规律。它只是变得越来越浓郁,对灵力的消耗越发大了。
“午时至,队伍积分未达前八名的队伍即将离开拟境。”记录官的声音也染上些许疲惫,“编号三十三,积分五十万七千四百零八,恭喜进入前八名,继续保留比赛资格。”
华决明松了口气,只剩下八支队伍,终于看到比赛结束的曙光了。诸葛扬在树上放哨,闻声直接往树干上一靠,兴奋道:“总算不用再吃易容丹了,一会儿遇上谁便光明正大地跟他们打!”
“现在打架淘汰队伍反而是次要的了。”秦珂抱着已经算是完善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