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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2 / 2)

像极了相敬如宾的夫妻。

“梅花是什么花?有桃花好看么?”春娘认真地给奚伯彦身后的刀伤缓缓倒上新的药粉。

“你不是喜欢雪吗?在乎起花来做什么?”

春娘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发火,习以为常,换药时,是常有的事,“没见过,我见过最好看的花就是桃花,会长果子又甜又香。”

绕来绕去总会绕到吃的上去,奚伯彦听的脑袋嗡嗡,后面伤药上好了,就再也不想维持平静了,“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出去看雪吧。”

春娘还想问他梅花长出的果是什么样的,但对方显然是不想再说话了,于是她只好放下伤药,坐到一旁去。

“男女有别,你娘没有教过你?”

春娘不记得了,于是摇摇头,还盯着奚伯彦的手上动作,似乎还嫌对方慢了,着急道:“你朋友说了,上这药要动作快,否则就没用浪费了。”

宜子期总算做了件让他有理由不杀他的事了,哪有什么上慢了,药就不管用了,不过是知他不喜眼前这个傻子罢了。

他确实也不适合留在这里照顾他,暗卫出现了叛徒,盯他行踪的人只多不少,太后没见到他尸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个缘由,全城封锁捉拿要犯。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奚伯彦手上动作未停,利落的给自己胸口上完药,就将药瓶递给春娘。

春娘接过,“你也可以看我的。”她以为奚伯彦是觉得只有他被看了,不公平,小孩子家家才总讲究公平。

“看你的和看我的有区别么?”奚伯彦不用看也知道,昨晚抱在怀里和个枕头似的,正反面一个样。

“没区别,所以我和你没有别。”春娘指了指奚伯彦又指了指自己,摆摆手。

“那你去找宜子期。”

“为什么?”春娘不解

“我和他也没区别。”

“有的,高……君珩是君珩,你俩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奚伯彦欺负傻子欺上了瘾。

“这怎么能一样?只有你,我……不一样的。”春娘不知道怎么说,着急地直冒火。

“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君珩,你生气了吗?”我嘴笨……后面的话春娘没敢说出来,只问他生气了没有,其实即使他生气了,她也不会哄他,她也哄不好他,她很笨。

“不用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别人快不快乐,高不高兴,都和你没关系,管好自己。”

奚伯彦自嘲的笑了笑,和傻子说这些就是在对牛弹琴,他们有他们一套看待世界的方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挺好的。

“可是你生气了。”

“我生气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让你生气了。”

“没有。”

“白白的雪,你还想看吗?”春娘的眼睛瞥向洞外,浑身长满尖刺的奚伯彦让她无法靠近,只是说会儿话,她就被扎的千疮百孔。

“下雪天会有狼群出没,洞口堵好,没事别乱出去。”

春娘看着刚刚那处放雪的地方,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滩水,一滩冰凉凉的水。

简单的将那滩水擦干净后,春娘摸着墙壁往洞口处挪去,她小时见过狼,一起逃荒的灾民有跟不上趟,半路倒下的,就会被尾随其后的野狼吃掉,平时他们都是互不侵犯,但只要落队,人就不是人了,是它们眼中吃了就可以裹腹的食物,与兔子老鼠无异,这些都是她爹每晚会和她悄悄说的话,听得多了就也忘不掉了。

再三确认过洞口被掩盖很好的春娘,安心的回到洞内,奚伯彦已经睡下,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萦绕在春娘的世界里,她默默的再次走到他脚旁抱着腿坐下。

外面的雪,被洞口各色的掩盖物阻隔在外,蜷缩在一旁的春娘,除了自发性的蹲守在一旁照顾着奚伯彦,没人能约束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只是她什么都没做就在做守着奚伯彦这一件事,固执而又专注,像在完成一项比自身本性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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