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收。
接下来的几天他还要在这个手脚不能伸直四面漏风的号舍里完成试帖诗,经、史、时务……
傍晚时分才回到府邸的景鹤传来小厮问道:“看清楚回哪里去了吗?”
“回禀侯爷,那辆马车朝着御街方向去了。”
“御街方向?没跟到府邸?”
“不知怎么的,今日路上的人太多,碰倒了个卖菜的商贩,对方不依不饶,这才跟丢了。”
“没告诉对方府上是哪里的?”
“报了侯爷的名讳,但对方胡搅蛮缠。”
“好了,下去吧。”
景鹤抚着下巴,桌上放着把玩了一天的小印,真有那么巧的事?圣上的字也能随意流出去,关键人家还敢光明正大的模仿,再光明正大的卖出来。
他扮做过要给对方一大笔订单的大主顾,要求其见上一面,好确认一番,奈何中间人只能安排隔屏相叙,说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
他怕打草惊蛇隔屏时只聊篆刻小印,对方积极应答,一番畅谈下来,他更加好奇,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她的世界太澄澈,一派的春和景明,天真无邪,孩童般自由的思维却又不困于孩童的所知,相反她所知之甚多,就连他说起西北,她也能同他谈到西北的民风习俗,事毕她还对着他道:“你说的和书上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毫不怀疑她在质疑他,而不是质疑她的书,怪人,都和她说了自己是在西北长大的,她却只信她的书。
走时屏风上印下的绰约风姿像极了今天贡院前见到的女子,可惜跟丢了,否则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连他和皇上都敢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