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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2 / 3)

春娘的头,春娘从没闻过的药香味扑面而来,祈言的味道变了,她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换香,明明之前的就特别好闻,虽然现在的也很好闻,只是有点怪怪的,她心里莫名缺了一块儿什么东西。

春娘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脑袋在祈言的掌心下忆起父亲的抚摸,那是一种缱绻的眷恋,回忆令她痴迷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

祈言预想的断骨疼痛并没有来,相反是棉一样触感,自幼他的身体便不好,胎里带的毒消蚀着他的生命,五岁拜入医仙名下,离开家时还不过五岁,五岁时断言活不过十岁,十岁时断言活不过弱冠,他的人生大都在否定中艰难的往前攀爬。

长期的用药和胎毒的腐蚀让他身上的骨头特别脆弱,外力的冲撞,力气稍微大些变会折断,春光明媚,夏雨碧荷,秋风落叶,冬雪寒霜,一年四季的往复循环,他只有赏的份,从未真实的参与过,小时也在想为什么会是他,稍大点觉得就这样吧,现在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在他手里活的人数不胜数,死的人也成山成海,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也是地狱恶鬼修罗。

春娘自己垫在了祈言身下,拧起的眉像在向祈言申诉他好重,怎么还不起来。

“祈言,你压着我的头发了。”春娘还是不敢大声说话,虽然今天的祈言特别不一样,但还是怕他心情会因此又不好了,轻轻凑到他的耳畔委屈提醒道。

祈言因烫意而立即捂住耳朵,翻身慌张坐起,“还疼不疼,清晨露重你也快起来吧。”衣袍沾染上的花汁印上了春天的气息。

春娘快速摇摇头,“祈言,你不生气吗?”跟着爬坐起来的春娘忐忑的问道。

“为什么生气?”辛夷花的红爬上了他的脸,他的眼,青湖色的发带是那样的素洁,随风翻卷起来时像极了他因羞涩而蜷起的指尖。

春娘再次摇摇头,“你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我做错事你都没凶我呢!”

春娘是不安的,她不明白祈言为什么就突然变了,仿佛是另一个人,可祈言不是祈言还能是谁?可是好奇怪,之前的祈言虽凶,但是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靠近他,感觉起来也是好熟悉,像认识了好久,这个人她曾经在哪儿见过似的,但现在这些感受全都没有了,虽然他不再凶她,可是他也陌生了,她不敢靠近,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变了,让她心慌意乱,总需要反复去确认他的心情,要不她的心会突突的跳。

祈言将咳意闷回喉咙,暗哑的声音挠的春娘侧目。

“我之前是什么样的?”

春娘弯起月牙眼,伸手指了指又要下雨的老天,不说话,至少他的坏话可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春娘也学聪明了,之前没有吃一堑长一智时总被他冷脸相训。

祈言顺着春娘的胳膊往上看去,昭昭的红花含蕊吐芳,满树“红云”氤氲缭绕,风徐徐而过,“云”朵朵散成一瓣瓣的“雨”,盛了满身想要同归去。

那是雨前春的美景,笼罩的山坳,晕山的红。

祈言收回目光,猛的咳起,春娘靠近轻抚他的背,女子身上的辛夷花软透了此时祈言的心。

他想,或许他们没见过。

只是偶至的短暂情绪不愿他说出口。

“我是祈言。”

“祈福的祈,不善言辞的言。”

“祈言,你这样说自己的名字好奇怪。”

春娘头一次听人这么去说自己的名字,前后的反差,让她觉得他是不是不喜欢的他的名字。

“那你记住了吗?毕竟对你来说这么特别。”

“嗯,记住了,记得特别牢,忘也忘不掉的那种。”

“你做什么事都会这么认真?”

“娘说做事不认真是不对的,要做个好孩子。”

祈言没有因为春娘的特别对她另眼相看,他本身就是大夫,瞧过的病多了,痴傻相对于他来说算是最平安的问题,况且他也没觉得春娘痴傻,只是她被教的太好了。

“你呢?”

“你的名字?”咳咳……

春娘拍拍他的后背,“祈言,你的记性还没我好呢!春娘,我是春娘。”

“这下忘不掉了,春娘。”

“今日的花还没摘,祈言你别忘了吃药,只有小孩子才会忘。”

“你身体畏寒,多穿些衣服再去。”

“不冷,以前冬天时,娘经常说我身上跟个小火炉似的,暖烘烘的,这样的身体能活好长好长,娘还说过羡慕我。”

祈言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春娘,想起皇宫里那位对此谨小慎微的娘娘。

命运的世事无常,使得造化弄人的同时增添了它的残酷,同是女子却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经历着大相径庭的人生。

事实上,祈言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奚伯彦如此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来这里之前,为了吸引到他的注意,成功谈成交易,他调查过他,他知道他曾经落难于乡野,同个女子有过短暂纠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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